柳怀瑾更是惶恐,不知晏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君后此事不如等皇上回来再议。
要是罗綦回来发现了这件事,她还不得挫骨扬灰。
皇上重情重义,与本宫又是少年妻夫,晏行长叹一声,柳相不用再劝,本宫去意已决。
当夜,晏行就收拾了行李,连同车马住到了金光寺清修,要静安师太给他落发,竟连安宁帝卿也狠心没带上。
之前逼迫的,上疏的,流言造势的,皆被他这一举动给打乱了手脚。
皇上已经领着大军在回程的路上了,过不了几天就能入京,要是让她回来发现自家君后被逼成了和尚,定会龙颜大怒。
就像后宫多几个人,谁想这下罗綦的后宫彻底没了人。
没有人敢去禀报在外的罗綦。
柳怀瑾知道这事儿闹大了,直接称病,在家躺着不见外客;宋洵听着禀报整个人跌坐在榻上,想不到那个长宁帝卿如此有恃无恐,他难道真不怕这一去就回不来,宁愿放弃手头上的荣华富贵。
皇上到哪里了?
听说大军已经到了河间,皇上的行踪还不确定。
好了,你下去吧!
宋洵忽然恨极了,恨凭什么晏行能得到罗綦那么多的爱,而他要独守这冷冰冰的空屋子。
罗綦确实不在军中。
她把摊子扔给罗衾后就带着小队快马回了幽都,这一去其实没多久就是对夫郎儿子想念得紧。
收城的士兵将她拦住,看清是谁之后震惊不已。
幽都昨日闹得鸡飞狗跳,今天天还没亮皇上就回来了,谁能不说句赶巧了。
罗綦赶了整宿的路,一路冲到晏行寝宫,宫人大多还睡着,其她的也拦不住她的劲头。
结果遍寻不到,掀开帘子一看,她夫郎没了。
旁边她儿子被吵醒又红着眼跟她要父君。
怎么回事!罗綦抱着手拿竹编球的安乐轻哄着,边皱眉怒道,找个人出来回话。
满宫的侍人瑟瑟跪了一地。
禀皇上,君后他到城外金光寺落发去了。
什么?!罗綦又震又惊,差点没气绝过去。
把安乐哄好之后就秘密让人把柳怀瑾从她家床上给抬进了宫。
这样沉默了两日,罗綦上了她回来之后的第一个早朝。
朝堂上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看龙颜,只听罗綦慢悠悠道:怎么朕一回来就找不着自个儿君后了,谁能给朕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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