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茗握住了坚持的肩膀,笑得肆无忌惮几近疯狂,你知道吗?他恨这个圈子,他昨天说如果我让他淌了这滩浑水,就要让我一无所有。
笑着笑着,眼角泛起了泪花,眼中尽是哀切之色,但我偏偏要这么做,就算我的眼前是悬崖,我也希望推我下去的是他,有时候恨比爱更持久,如果他不爱我了,那就恨我吧,这样他也一辈子不会忘记我。
邢茗的手从简池的肩膀上滑落,掩面而泣,可是他昨天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他之前说过不会真的对我生气,还说我珍视的一切他都会同我一起守护
简池明白了,此时的邢茗是一个疯狂的赌徒,押上了她的所有。
邢茗语焉不详,对当年导致他们分道扬镳的事情闭口不谈,只是一个劲儿地说都是她的错。
简池心疼地理了理她汗湿的发丝,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道:姐姐,好好睡一觉吧,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简池哼起了歌谣,是不知名的江南小调,小时候在福利院,邢茗都是这样哄她入睡。
邢茗激动的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神经紧绷到了这么久,确实乏了,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喃喃道:小曦,还好姐姐有你。
小曦二字像巨石一样砸了下来,砸的简池头晕眼花,指甲用力嵌进掌心里都不能抵掉心头的那种酸楚与荒唐感。
补了个回笼觉,简池正午才醒来,身旁的邢茗还睡得很沉,简池小心翼翼地拿开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程凌笑看见简池出来松了一口气,把她落在玄关处的手机递给她,提醒道:小池,给你的男朋友回个电话吧,你进房间后半个小时里他打了很多通电话来,我见你睡得香就帮你接了,跟他说了你在家里。
啊,好的。简池跟程凌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她下午要回学校,东西都还在林逸家里。
简池的手指停在电子密码器上,虽然早晨在邢茗那儿自我教育很成功,但是到了这个当口,她依旧不知要用怎样的表情和语气去面对林逸,毕竟思及以往每一次吵架,给她带来的心理波动都没有这么大。
不过林逸主动给他打电话,这已经是他的一种示弱了,她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做足了心理建设,简池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上去足够镇定,推开门却发现林逸不在家,只有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有事先走了,粥温在保温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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