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转院,这边的医院想重新评估一下林逸的伤势, 简池和钟怡等着医生对林逸进行一个全面的检查。
最近林氏董事会换届, 高层动荡, 所以小逸受伤昏迷的消息坚决不能外传。钟怡的声音很疲惫, 我连婕文都没有告诉,你林伯伯现在还在公司主持大局。
钟怡拍了拍简池的手,小池,委屈你了。
没有,可以理解的。简池摇了摇头,是我想多了。
四年前也是这样,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
此时简池的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件事情,她问道:干妈,林逸今天跟我讲了姐姐的事情,他每年都对自己的生日很抗拒吗?
都怪我。钟怡掩面而泣,当年是我糊涂了,小安出事的时候,我对小逸说了很多不好的话,他是我生的,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要为小安的离开负责,那也是我。
这些年我为了修补和小逸之间的关系,甚至不让家里的任何人提林安这个名字,就怕激起小逸不好的回忆。钟怡哽咽道,我真的很失败,对两个孩子而言,我都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虽然钟怡没有明说不好的话指的是什么,但是简池也能想到,毕竟林逸对于林安之死的偏执想法,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如果当时能被正确引导,也绝对不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简池握住了蒋婕文的手腕,干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送给了我一条项链,那上面的挂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那条项链是小安的,挂坠也是她自己设计的。钟怡摸了摸简池的头,你叫我一声干妈,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于是就把项链送给了你。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到简池根本抓不住,她扭过头=忧心忡忡地看向紧闭的病房门。
过了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
只是轻微脑震荡,脑部没有淤血,但鉴于林先生之前脑部受过伤,所以我们还是建议留院观察几天。如果后续的恢复没有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钟怡一口应了下来。
林逸还未醒,简池回家帮他收拾这几天的换洗衣物。
家里还是那天晚上的样子,客厅的灯光照在金黄色的生日气球上闪出了璀璨夺目的光,很刺眼。简池站在玄关处,可以感受到并且深刻理解了那天林逸的心情。
家里的杂物间被改成了林逸的衣帽间,在这儿住这么久了,这还是简池第一次开林逸的衣柜。
推开第一扇衣柜门,是衬衣和正装,出席各种场合的都有,被烫得平平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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