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余向苏墨抛来橄榄枝,酒店?顺路,我送你。
死亡邀请!
苏墨感觉到身后同事的视线都同时看过来。
当事人稍显淡定,眨了下眼皮缓了下就要答应时,余光瞥到了一辆开来的黑色宾利,在路边停下,熟悉的车牌让她整个人像打了剂强行针。
苏墨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傅时朝也在,大脑正在快速运转着另一个问题如果让时余跟同事知道她跟傅时朝的关系会怎么样?
大概就是前脚刚喜提老板娘是我同事是种什么感觉的问题回答资格,后脚就可以回答我的同事是老板前妻是种什么体验。
那她到时换的不仅是老公,还有现在的工作。
不用就算了。时余毫无耐心,拿出车钥匙就要去开自己的车。
这一转身,就都看见了。
时总。苏墨声音突然拔高,惊得还没转身的时余有转过来。
有事?
有事。
苏墨强装镇定,她转了个方向,一只手放在身后,小幅度的做着驱赶的动作。
她不知道傅时朝能不能看懂。
想到他失忆后脑子一向不太好用,看不懂的可能性默默增加了。
时余又问:什么事?
苏墨瞎扯了工作问题,余光见宾利开走才松了口气,说了句再见就送时余上了车。
我刚好像看见傅总的宾利了。时余边系安全带边道。
苏墨扯唇,不是同一款。
好像是,这么晚了傅总来这儿干什么。时余点头,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驱车离开。
手机振动了下,她低头看了眼,是傅时朝发来的消息,一个定位,点开来看,绿色的小图标距离在她前面一个街区。
蓝色小圆标箭头晃动,探头探脑,像只试飞的鸟。
午夜的长街寂静无声。
这里是老街区,路灯的年纪比傅时朝还要大,透出的光线昏暗无力,难以抵御深沉夜色,车前第二个灯年久失灵,灯光闪烁,时明时暗,随时都要报废。
他靠着座椅,搭着方向盘的手臂骨节分明,曲着手指修剪的干干净净。
入目的视线,单调无聊,跟所有城市一样,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一抹黑影闯入。
苏墨穿着的是CE的吊带长裙,腰部的位置挖空,又用挺括的白边突出独特线条,露肤不露骨,清冷又不缺乏风情。
她踩着高跟鞋,行走间摇曳生姿。
那张明艳的脸上的红唇有着似有似无的弧度,眉眼并不是小姑娘的娇柔,带着英气,有着孤身的勇气,也有入世的自持。
苏墨走过盏坏掉的路灯,灯光明明灭灭的,让她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