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不说点什么,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大脑一时空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说。
孟启然心抖了下。
他挤出笑,比哭难看, 不得不看向傅时朝,傅总,我的确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您有时间吗?
嗯。傅时朝视线都没挪半分。
苏墨垂眼,落在他逞亮的皮鞋上, 思绪乱飞。
孟启然也是硬着头皮问,好在没全忘, 磕磕绊绊两句就记起来了,抓着机会将想问全都给问了遍,最后听的都有些忘我,完全忘记现在是什么尴尬场面。
问完了吗?苏墨抬眼,落在孟启然兴奋的神情上,声音冷淡的很。
孟启然瞬间清醒,咧嘴笑了下。
问完了问完了,又对着傅时朝鞠躬,谢谢傅总的赐教,您真是年轻有为,年少有为,少年老成,见地不俗
乱七八糟的成语就往上堆。
苏墨递过一记眼刀,人老实多了,再次低头,傅总你好,傅总再见。
尾音还没落地,就被人就揪走了。
墨墨。
身后傅时朝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墨敛了敛眉眼,没回头,什么也没说,大踏步往前走,脊背绷的笔直,甚至有些发疼。
傅总,何老请您过去说话。侍应生走过来,挡住了视线。
傅时朝抬眼,神情如常,好。
车上,孟启然坐在后座紧贴着车门,双腿并拢,两只手搭着膝盖,坐姿乖巧,不敢动。
两个人都喝了酒,等着代驾过来,在代价来之前的时间里,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气氛一直降到零点,孟启然平时嘴皮子溜的很,这会儿也不敢随意开腔。
但车内狭窄,两个人间隔不到半米,那种压迫感就更强了。
苏墨靠着椅背,闭着眼,不可能睡着,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启然更忐忑了。
腹稿许久才开口道:那个,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那么多事的,让你这么尴尬。
要不然你骂骂我,随便打随便骂,我抗揍的很,你随意我都没关系,你就是千万别不说话,我害怕。
是真的害怕,你看我肌肉都在抖,这是发自内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