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破事儿,浪费老子十几分钟。
林黎牙关直打架,什么勇气,威胁,得意都烟消云散。
因为他发现,这人根本不在意,甚至都没听完他编排汪林莞的那些小剧场。
仍旧燃烧的烟蒂从林黎脸边擦过,差点被烫到的少年声音都是抖的,想后退,又被苏潮揪着领带拽回来。
苏潮慢条斯理地掸了掸烟灰,吊儿郎当开口,怕什么?
林黎喉头一紧,强装镇定:这里是学校门口。
知道。苏潮笑看着他,然后?
林黎:
不远处有学校的保安巡逻,林黎想开口求救,蓦地被苏潮像是摁猫一样,摁住后颈。
他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窒息。
尔后,听见这位危险大佬不紧不慢提点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好好地站这儿跟老子逼逼这么久么?
林黎整个人都麻了,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苏潮十分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眼底带笑,却着实没什么温度,你得感谢你跟我家姑娘身上仅存的那一丁点儿稀薄的亲缘关系。
碳灰色阿斯顿马丁调了头,上了高架后,以120码的速度行驶在快车道。
车窗开着,高架风大,冷风灌入,他指间的烟几乎被风熄灭,烟灰混合着零星的小雪融在湿冷的空气里。
在林家过得开心吗?
开心啊。
林舒对你好吗?
挺好的。
前方快要下高架时,车速慢了下来。
苏潮单手掌着方向盘,懒散地歪着头,想起在伦敦时见到林舒,问了小姑娘的情况。
林舒怎么回答来着?
一切安好。
苏潮重新点了根烟,轻啧了声。
好个屁。
口是心非的小朋友!
原想着让她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经过这茬,到底心软。
得带回家好好养着。
烟雾缭缭,吞云吐雾间,也没讲究时差,一个电话拨过去,拨到了远在挪威的朋友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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