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她倒是想哭。
当初医生小哥哥就说过,哭是一种情绪发泄,如果有一天她可以为了什么东西哭出来。
那这个东西,或者这件事,一定在她心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重要到她能压制过自己逃避的过往。
或许,也会是她病情好转的转机。
说完,她垂下脑袋,过了会儿,才瓮声瓮气回他,是你自己说不走,我没要求。
嘴上这么说,小姑娘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抹浅浅的弧度。
苏潮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没脾气地应声,行,老子真服了你。
简单冲了澡,换了睡裙,汪林莞进了衣帽间,拉开衣柜,一排排都是苏潮以前的衣服。
他这人不太爱衬衫,T恤和飞行夹克居多。
另一个格子里挂着他的真丝睡袍。
望着一水的黑色T恤,和骚得一比的睡袍,汪林莞脸上一热,莫名有种侵入人家私人领域的感觉。
其实
现在这个情况,也跟侵入人家空间没差。
葱白的指尖在他惯常穿得黑色短T上稍稍停留,闭眼就想起今晚摸他腹肌的触觉。
就
很难控制。
太太太丢脸了!!
想到情浓处,小姑娘做贼心虚地忙合上衣柜。
刚心思都在对陌生环境的恐慌中,这会儿仔细一想,偌大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而这个房子最初就是他吃喝玩乐的场所,是以只留了一间主卧居住,其他房间被改造成棋牌室,游戏厅和健身房,压根儿不具备住所条件。
还要麻烦人家睡沙发
害!
她真是一个麻烦的小姑娘。
站在衣帽间想东想西半晌,没听到苏潮的动静,想到夜晚沁凉,虽然中央空调开着,也难免容易着凉。
汪林莞吹干头发后,从衣柜里寻了一条蚕丝被,欲出门,想到自个儿的吊带睡裙似乎不太合适。
她又退了回来,挑了件卫衣,套在身上。
抱着蚕丝被,出卧室前不免多想。
不知道苏潮哥哥睡了吗?
他个高腿长的,那个沙发他能睡得习惯吗?
明天
还是让他回去好了。
她今天已经任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不好再让人天天睡沙发。
而且
有件事令她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