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在当初被那个家教绑架后,跟某人一块被扔在黑暗里。
那地方又冷又黑又潮。
某个夜晚,她其实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第二天,徐从烨靠在墙上,身上的卫衣有些皱了,眉目深沉地盯着她。
她特讨厌别人用这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瞧,身体长期处于亏损之下,气若游丝的,没什么精力跟他吵架。
被他直勾勾盯着,实在心烦。
忍无可忍之下,她恶狠狠瞪过去,你看什么?
这人盯着她瞧了好半晌,倏而笑了,原来
原来什么?
少年仰躺在铺就的稻草上,偏头直视着她,唇角微勾,慢条斯理道:妖精长这样。
她对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无所知。
问了,这人也不出声。
后来,分开后,她不想刻意去提起这段过往,更不想见徐从烨,因见到他,仿佛就在提醒她,自己完全没有记忆的某些点。
这种一无所知让她恐慌。
而唯一知道秘密的,只有他一人。
但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了吧。
这么一想,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
最后一笔唇膏涂匀,小姑娘抿了抿唇瓣,对着镜子瞧了眼,明媚的眼睛弯了弯。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
下雪的夜晚,跟喜欢的人表白,再没比这事儿更浪漫的东西了。
如果他不拒绝,她就默认他同意了。
如果他拒绝
那她就A上去。
学着陆染白当初对温颜姐姐一样,亲服他。
亲服么?
想起两周前苏潮薄唇上的印迹,汪林莞悄然红了红。
一开始她确实觉得没什么。
这两周越想越不对劲儿。
跟他电话联系也好,微信联系也好,一个向来什么都不在意,懒散到让人觉得离谱的男人。
会主动跟她报备行踪。
也不怎么喊她小朋友。
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那天晚上势必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