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现在重新追你还来得及么?
还是说一切都再无可能?
心底密密麻麻的酸涩,很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她低垂着脑袋,脸红心跳地抵在他胸口处,他的衬衫被她反复松开,又重新抓牢,起了褶皱。
纠结良久,她张了张嘴巴,没等开口,听到他轻飘飘问:自己能站稳了?
她下意识回:能的。
他嗤笑了声,行。
握着她的细腰,后退一步,主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伸手拢着几近熄灭的烟蒂,吊儿郎当道,你说得对,我这人没什么分寸感,让你产生了错觉,给你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对不起啊。
这句话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以后也不会把你当小朋友,当小姑娘。他笑了下,还是那副散漫的模样,确实不合适。
想起这姑娘以前对他的几次发脾气,都是因为这么个身份。
是他考虑不周,没让他敏感到极点的小女朋友理解他的心思,总是在猜,以至于不断在内耗。
终于成为她把自己内耗到崩溃的导火索。
虽然气她不相信自己,宁愿依赖一个陌生的男人,都不愿意依赖他。
瞧见她掉眼泪那刻,真就什么都气不起来了。
不过,得好好教育一下。
让她明白,男朋友是用来信任,用来倚靠,偶尔也是需要被哄的。
苏潮熄灭了烟,看向远处积了雪的落地松,以后我们
别说了!
所有的勇气顷刻间熄灭,她强忍着几欲夺眶的眼泪,微微哽咽:别说了,好吗?
我知道了。
苏潮垂眸看着像只小鸵鸟的小姑娘,想哄一下,又觉着总不能一直让她用逃避的态度面对他。
总得让她自己成长,自己醒悟了。
不然,时间久了,他们之间依旧会存在跨不开的问题。
他从兜里摸了根烟,笑,行。
晚餐吃的是咖喱鸡块饭,不算辣,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掉。
庆幸的是,他们几个早早吃完饭,在客厅里逗陆笙带来的那几只布偶猫,没人发现。
壁炉里燃烧着碳火,噼里啪啦的,隔着沙发,听到他不正经地教育小孩儿,又叫人苏二狗?
陆笙鼓鼓腮帮,听温时哥哥说,你刚刚把莞莞欺负哭了,那还不是二狗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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