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竟做出这等事来,我纳兰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明珠被打得冷汗直流,却愣是没叫出一声来,他这一次确实太鲁莽了些。如果不是英亲王和王妃有意隐瞒,他今天恐怕会比现在更惨。因此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郭络罗氏在一旁看见明珠的裤子都渗出了血,心疼得不行,上前拦住尼雅哈,让他别打了。
你真要把儿子打死你才高兴吗?
说罢将那板子一把夺过来,然后上前去查看明珠的精神状态,明珠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尼雅哈十分冷漠地看着郭络罗氏,道:
不是我要打死他,我若不下重手,他能记住吗?
这夜晚闯进未嫁女子之闺阁,是何等的轻浮浪.荡之举,这不被人发现便罢,被发现了,他纳兰家还有什么脸面在京中立足。
说罢夺过板子,又在明珠身上多打了几下,确定他那生性倔强驴脾气的儿子是真的晕过去了之后,才扔掉廷丈,怒气冲冲地走了。
郭络罗氏与尼雅哈不同,看见明珠晕过去了,紧张得冲着院门外,嚷道:
快找个郎中来!
若华一晚上都没睡,前半夜是因为跟明珠的事情,搞得她惊魂未定。到了后半夜,刁顺的惨叫声从前院传来,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到后面的越来越虚弱,若华也因此失眠了。
若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汀兰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往日她们的情谊虽然说不上深厚,但情分还是有的,而昨晚两人对峙之时,却巴不得对方死。若华怎么也想不明白,汀兰居然这样恨她到底是为什么。
若华在那时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与汀兰竟然这么疏离了,复杂的情绪在若华的心里慢慢滋长,但是她知道,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清晨,岸沚过来服侍若华起床,若华看着镜子里满是黑眼圈的自己,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岸沚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和她闲聊:
格格,汀兰被打发到秋霞堂去了。
秋霞堂是英亲王府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是一间荒芜了许久的厢房,已经多年未修葺过了,汀兰去了那里,相当于是被打入冷宫。若华对这个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来得太快了点。
说来也好笑,我听前院的人说,那刁顺见了王爷便吓得尿裤子,还没问,就什么都招了。
说罢,岸沚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一开始她还以为刁顺有意要护汀兰周全呢,到了后面,还不是一样变得软弱不堪一击。若华听后,好奇道:
他不是嘴硬得很吗?
谁知道呢?恐怕是不想再挨一遭了吧。
说罢,帮若华在鬓边插上一只碧玺白玉蝴蝶簪子,若华照着镜子,总觉得那簪子没插好,不断地用手去拨弄,其实她对那个刁顺没什么兴趣,她最想知道汀兰是怎么败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