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下看巴图尔不回答,便加重了嗓音,道:
台吉?
巴图尔这才回神,咳嗽了一声,道:
怎么,你还会欣赏起舞蹈来了?
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粗人一个,舞刀弄枪还能说上几句,至于这舞蹈,你说东,他能和你说西。
谁知那小子居然还真看得懂,直接道:
是啊,和王后跳的那支琅什么很像。
这之舞是王后还在世的时候编的,在准噶尔,舞姬们都会跳这支舞,只是自王后离开后,巴图尔台吉便再也没有看过此舞,也不许别人跳。
原先嘲笑他的人站出来,用手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将他拽过一边,小声指责道:
你这臭小子,会不会说话!
王后一直都是巴图尔最忌讳的话题,他最不喜别人提起,因为每每旁人提起一次,他便难过一次。
很快,表演结束了,只见这里的老鸨花妈妈走上台来,对着台下的人笑道:
好了好了,诸位,我们琅玛姑娘今日献艺结束,多谢大家捧场~
巴图尔听见了这名字,心跳不禁加速,这世上难道真有那么巧合的事?说罢,那跳舞的琅玛正要走,却有一个闹事的醉鬼冒了出来,轻浮地问:
琅姑娘多少钱一晚?
说罢,用色迷迷的眼睛往琅玛身上瞥,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她身上。花妈妈见惯了这场面,赔笑着道:
爷你说笑了,我们琅姑娘卖艺不卖身~
这话相当于拒绝了,可那醉鬼还是不甘心,挡住她们的去路,大声道:
都进了这地方了,怎么的?还想要贞节牌坊?一百两一晚上!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在花妈妈面前晃了晃,花妈妈并不为之动容,就这点钱,也太瞧不起人了。另一个纨绔子弟见了,便也掺和进来,嚷道:
你以为就你有钱?老子出一百五十两。
说罢也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银票。醉鬼也不甘示弱,立马加价:
我出二百两!
于是两人开始对着干:
二百五十!
三百!
五百五十两!
纨绔子弟财大气粗,直接加了二百五十两,醉汉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花妈妈两眼放光,兴奋地直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