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集思广益,把思维导图和预判缓解都完善了一番,结束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呼——收工收工。”观月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去我先定一下初稿,到时候发群里,你们过目一下。”
“你有时间吗?你俩不是把杰的任务分了吗?”家入硝子担忧地问。
“没事,最重要的一环已经搞定了,写稿就是用人话串一遍,PPT还有模版,不会耗费很多时间的。”
“把杰的任务分我几个,我怕你猝死。”
观月音眼泪汪汪地看着良心发现的白发少年:“悟,你越来越懂事了,阿爸好欣慰。”
五条悟:“?”
他抄起记事本,对着观月音的脑袋来了一下。
“痛死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观月音在寝室的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了笔记本电脑,他在键盘上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入,手速快得要出现残影了。
他还抽空给远在京都的小学弟打了一个电话。
“征十郎,我有一个朋友,他受刺激后想法变得奇奇怪怪的,和以前判若两人,还差点和同伴们分道扬镳,你觉得他接受心理辅导有用吗?”
赤司征十郎:“……”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对号入座了:“音前辈,你说的这个朋友是我吗?”
观月音被一噎:“……不是你啦!”
“抱歉,是我搞错了。”赤司征十郎礼貌地询问,“方便问一下前辈,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嗯……这个……”观月音犹豫了一下,心想就算说了对方也猜不出是谁,但他还是加了一个免责声明,“我随便举个例子哦,你不要当真,真的只是一个例子!”
赤司征十郎笑着说:“好。”
看来是真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因为看到了人性的黑暗,所以想通过杀光所有普通人的方式,创造一个没有咒灵出现的咒术师世界……”观月音光是复述一遍这个奇妙的想法就让他有些难以启齿,“这种病…呃…这种情况找心理医生有用吗?”
“……”
手机那头陷入了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观月音悲愤地把这次社会性死亡记在了夏油杰的头上。
好在对方不愧是赤司征十郎,听了那么匪夷所思的问题也能迅速地调整好状态,娓娓道来的温润声音像是四月的春风般和煦:“音前辈,我认为这件事最大的问题不是出在你朋友的精神状态上,而是思考问题的方式。”
他顿了顿,斟酌着字词:“看待事物过于片面会陷入非黑即白的世界,最后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拓宽一下思维,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帮助。”
“不用那么委婉,你直接骂他脑子不正常我都能理解,还会给你扣个‘ 1’。”观月音忧愁地说,“所以我该给他洗洗脑?改变一下观念?还是喝点中药调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