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
11月的第三个周末,应学生时代登山队的聚会邀请,吴浩去美国过感恩节,计划在内华达州和加州交界处,登山滑雪两周,加上来回路上时间,一共计划休假三周。
吴浩回国时带回了他全套的登山设备,这些设备扔在吴卫国家的车库里整整六年,早已满布灰尘。吴浩花了一个周末时间检查了所有装备,然后将保温帐篷,隔热垫子,羽绒睡袋,登山服,登山包,还有踏雪靴,登山手杖,酒精炉,保温杯,登山绳,滑雪板等等,统统打包,空运到Colfax小镇。
队员们将在那里的一个小酒吧里集合,然后坐缆车一直上到滑雪场顶端,从那一路向上攀登内华达雪山,3天后返回再原路返回,回程还需要2天,然后再在小镇上留宿一周滑雪。
吴浩自己则带着随身衣服和照相器材飞到旧金山,下机后匆匆租了辆车,2小时后,就赶到了Colfax,当天晚上登山队在那里全部集结完毕。
吴浩跟他们多年未见,见面拥抱时不由的一阵阵鼻酸,酒吧里装饰一切如旧,乌黑的木梁上伸出一个带角的鹿头,放的还是旧日的摇滚,喝的还是当年的啤酒,但是多少青春不在。
第二天凌晨,一行人排成一列长队,用登山绳将彼此栓在一起,背着登山包,用登山手杖和破冰镐开路,向雪山进发。吴浩发现自己这6年体力衰退了很多,30多公斤重的登山包将他的肩膀勒出了血印。
当天晚上他们在雪山背风处扎营,大家用固体酒精点火煮雪饮水,吃压缩饼干和能量棒。吃完后,大家用手锯和短柄斧砍下树枝,点起篝火,然后吹起口琴,按队里的惯例,大家脱光衣服围着篝火裸体跳舞。吴浩请大家为他多拍一些裸照,挑了几张姿势最放荡的,用手机给在中国的所有朋友发了过去。
第三天其他队员们继续上行,吴浩离队返回小镇,在雪场滑雪拍照后,匆匆赶回三藩,当天晚上,与一个约好的朋友见面,并在他介绍下,往北京打了个长途电话,约好回国后再面谈,并把所有登山设备托给这个朋友,暂寄在他家,两周后回国前再来取。第四天早晨,吴浩登上了去多伦多的航班。
夏维持加拿大护照,入美国国境不用签证,如果她飞到美国来跟吴浩汇合,比吴浩为去多伦多而特地申请加拿大签证简便得多,同时吴浩内心里极度渴望把她介绍给自己的队友们。一想到夏维在雪地篝火旁,脱光衣服,向所有人展示她性感的酮体,并且跟他在帐篷中缠绵,让满足的呻/吟声在整个山坡缭绕,吴浩就心跳不已。
但是两人再三商量后,还是决定吴浩去多伦多,杨问天敏感细心,在他面前半点疏忽不得。
吴浩在飞机上心痛的想:阿维,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夏维开了辆林肯凯瑞德来机场接吴浩,这车巨耗油,高速上一加仑跑不了16迈。吴浩不由的好笑:“你这么小的一个人开这么大的一辆车?”
“家里还有一辆小车,平时开。这辆用来接机。”夏维一面解释,一面在白雪纷飞的高速路上飞驶:“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今年特别冷,雪下得早。”车在高速上几次轻微侧滑,夏维镇静自若,“装着防雪胎。”
吴浩对去杨问天的房子住,其实心理上比较有障碍,又不好直接说出口。结果夏维接机后带他去的不是自己家,而是希尔顿酒店,她在那里预定了个豪华套房。吴浩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暗感动,夏维总是那么敏感细腻,善解人意。
飞了5个多小时,加上3个小时的时差,到酒店已经夜幕降临,两人换了衣服,在希尔顿的3楼餐厅共进晚餐。餐厅背景音乐悠扬舒缓,桌上点着长长的蜡烛,吴浩西装革履,夏维穿着件露出单侧肩膀的晚礼服,发髻高盘,脖子耳垂上的钻石在烛光中闪烁。
吴浩点了份5成熟的牛排,一刀切下去,粉红的汁水流了一盘子,吴浩切了一块放在嘴里,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Yes,this is it。”(就是这个味道)
夏维微笑了,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夏维在巨大的三角浴池里倒入泡泡皂,然后放了整整一池水。吴浩陷在满池的泡沫中,背靠池壁,舒展全身,闻着泡泡皂清新的薄荷香,夏维坐在浴池的台阶上,用朵粉红的大花给他擦身体,慢慢按摩着他的手臂。吴浩轻轻拉夏维的手:“宝贝,进来。”
“你不累么?”
“我在飞机上睡过了。现在时差上来了,反而精神奕奕。”吴浩微微一用力,夏维连人带衣服掉进浴池里,浴池的水漫了出去,整整半个卫生间都淹没在泡沫里。
沐浴后,吴浩全裸的伏在床上,夏维往他背上倒上按摩油,用手抹开,慢慢的按摩着他背部的肌肉,并低头亲吻他肩膀上勒伤的淤痕。橄榄油和杏仁油渗进了皮肤里,太阳花苦味的清香刺激并放松了神经,吴浩不由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天,这是什么享受。”
夏维低低的回应:“这就是假期,真实的梦境。”
夏维把自己手掌当尺子,一托一托的在那里量吴浩的肩宽,背长,手臂长度,嘴里念念有词,拿笔记在宾馆的便笺上。
吴浩笑:“要不要我翻过来,让你量量我下面的直径和长度。”
“尺寸会变化的东西,怎么量啊。”
“用嘴量好不好。”
夏维笑着用手打了他一下:“流氓。我要送你件礼物,实际上是两件。对了,你有什么可靠的收邮件的地址吗?我完成后好给你寄到中国去。”
吴浩想了想:“寄到办公室也不保险。这样,我婚前住的那套房子一直空着,说是叫保姆一个月去打扫一次卫生,其实她半年都不去一次。把东西寄到那吧。那里最安全。”
第二天早晨,夏维问吴浩:“你想去我家呢,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如果去我家,我们现在就退房,如果住这,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在多伦多到处逛逛。”
重逢的喜悦被夏维的问题一扫而空,隔着半个地球,他们还是逃不出杨问天的五指山。吴浩站在窗前,眺望雪后的多伦多城,多伦多房子比加州略高,满眼是高低错落的两至三层坡屋顶建筑。吴浩把额头贴在冰冷的双层玻璃窗上,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必须克服内心的恐惧,直面不可回避的现实。
“我们还是去你家吧。”吴浩转过头来说。
车子在高速上跑了将近一小时,下了高速后又走了一刻钟,终于在一幢两层的大房子前停住了,茶褐色的坡屋顶上积着白雪,浅褐的外墙沉稳的端坐在天然石料基石上,前后院都种着高过屋顶的大树。跟它一比,国内的那些豪宅就立即显得狭隘浮躁了。
夏维摁了一下遥控,卷帘门升起,露出里面的停着的另一辆限量版奔驰跑车。吴浩叹了口气,他预料到他会看见什么,但是看见的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期。
夏维这幢房子占地2万英尺(约2000平米不到),房子实用面积差不多3800英尺(约350平米),包括一个厨房,2个餐厅,3个起居室,4个卧室,3.5个卫生间,一个家庭办公室,一个家庭图书馆。另外再加不算面积的3个车库,一个洗衣房,一个拱形的门廊,一个后院的宽阔大露台,一个二楼的环形阳台。
吴浩跟着夏维从车库门穿过洗衣房进入屋内过道,一幢真正的豪宅展示在眼前,11英尺(约3.5米左右)的天花板下,垂着双层水晶吊灯,实木地板闪闪发光。挑空的门厅后一道宽阔的楼梯旋转而下,精致的铁花盘旋而上。所有的家具都尺寸巨大,沙发可以把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正餐厅里一套10人座的豪华长餐桌光亮如镜,餐桌侧面是巨大的瓷器柜。
吴浩倒抽了口凉气:“这套餐桌真气派。”
夏维一面小心的观察着吴浩的脸色,一面点点头:“这是家里第二贵的家具。”
“第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