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言听令走向她,他抿着唇,脸上表情平淡,仍旧有世家公子的恬淡高傲,唯有身体在悄无声息地告诉他对女人的渴望。阿允是第一个抱过他的人,漫长的时间中,在疼痛的鞭打和血液的气息中,清冷的幽香总会迫近他,提醒着谁的到来给他带来伤痕、药、食物,以及珍贵甘甜的水。在无数如乌鸦聚首,冥冥苦涩的日子里,她是更为深刻阴暗昏黑的光,提醒着他的落败,委身于敌人手中的事实,也象征着花团锦簇、富贵逼人的骄狂时光。
王鹤言很久没有笼罩在她的气息下,时间没有将他的光彩全部夺走,却将身体赋予了对某个人独有留恋,若是时局易转,他必会杀掉阿允……
可,鹤言并不知道,昨日京城燃起的战火和自己错失的机会。
他被藏得太深,深到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去数年,在无法改变的时间里化作野鸟利嘴中的食物、路边的皑皑白骨。正因如此,楚王、王皇后以及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去寻得他的踪迹,将他从邪恶女人的手中拯救,让他可以使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楚王献策。
然而,阿允绝不可能告诉别人他还活在世上,即使她逃往其他地界,鹤言也不会是成为新皇的国舅,而会在烧灼肚腹的饥饿中静静亡殁,等待未来的某一个人闻到死尸的腐臭气味,嫌恶地挖出后被一卷草帘扔到荒山。
他的步伐“飞快”,在令人心神动荡的沉寂中,他听见另一个陌生的少年嗓音,鹤言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任何一个他曾经见过的宫人,他说话的语气和姿态都很惬意闲暇,没有一丝惧意,充满无忧无虑,鹤言抬起下巴,脸上依旧是冷而凄苦的骄傲样子,“他是谁?”
“他……”阿允看向李胜,决心不要那么快地在鹤言面前揭露秘密,这么快得知,他是不会感到“惊喜”,而阿允则希望他能高兴,“他很讨人喜欢,在努力地取悦我,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哦,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柔软红润的双唇,轻易吐出能在未来将人心脏划破的语言。
李胜为她的夸奖很高兴,热切地亲她,将白嫩的乳团用脸蛋压扁,倒一点不在乎王鹤言的在场。毕竟,对他们而言,太监宫女是生活的一部分,任何一个皇室子弟,不、任何贵族小姐公子都会习惯在数人的目光或伺候下更衣、夜饮、奏琴,做一切可行或不可行之事,即使很不喜欢别人侍奉的人,也只能要求下人不要被他们看见,而不是彻底离开、不尽职尽责,这不是想与不想的事,而是自出生就注定。
前提是,李胜不知道王鹤言是谁。
——无论血缘上的父子,还是关系上的楚王族舅。
阿允也不试图告诉他,少年的性器还插在她穴内,肆意插动,双腿间透明的蜜液流淌得更多,穴肉在李胜的性器下被鞭打出“咕啾咕啾”的色情水声,她回应的热情程度甚至可以成为激烈。
糟糕、兴奋起来了,自己居然是这么恶劣的人,这也太下流,阿允闭上眼睛。但……这种感觉,头脑在发热,在几步之遥的距离外看他们性交的人,真正意义上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
肌肤仿佛燃烧起来,脸在发烫,新雪似的漂亮肌肤也覆上一层薄薄的红,红腻的穴肉抽搐着,子宫深处涌出的股股透明水液打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穴肉内壁热灼灼地将李胜射进她体内的白浊和性器含得更深,隐隐地像要深入子宫。
鹤言在朦朦胧胧的黑色布料中准确捕捉到女人的身体,她坐在少年的大腿上,脆弱的肉穴持续着被男性性器蹂躏,屋内的馨香都掩不住旺盛情欲的气味,更不用提少年的闷哼射精声。他以袖掩面,凭着一口傲气冷然道,“你叫我过来,是想让我欣赏你和他的激情戏吗?”
他不惊讶、真的,一个能在先帝生前就趁酒劲取了他清白的女子,可以说是胆大包天,又怎么会为丈夫守贞,至死再不与外男亲近。
鹤言心中的情绪起起落落,算不上酸涩,算不上沉痛,算不上哀戚,就是……他也无法形容,多年被囚禁关押、不知日夜的囚徒生活确切无疑损害了他的神智,他的性格到底有所改变,思维也不似从前般清明理智,逞着少年的一番意气,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倒也不会糊涂到眼前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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