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好的一只脚把这货踹跑了。
把百里珍撵走了之后,沈箐伸了伸腰,慢慢往后躺在草地上。
清晨的草地,有点露水,淡淡的凉意,但很舒服。
她默默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头枕着胳膊,眼睛最终还是落在燕长庭的背影上。
唉。
洞窟吸..毒那一幕还清晰着呢。
一时百般滋味在心头。
他说的,我们一起死,沈箐当时骂了他一句傻子,可心里却知道,他不是说说的。
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又想起了上辈子那横剑一刎。
现在她终于知道原因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答案。
却沉甸甸的。
就如他以嘴就伤,毫不犹豫为她吸.毒一样,很难让人不动容啊。
阿箐阿箐,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系统小声八卦说。
沈箐翻了个白眼,我喜欢你个毛!
你有毛吗?没有就闭嘴,你懂个屁!
她鄙夷:没用的家伙。
要不然,她都不用跑这一趟了。
系统讪讪,它自闭了。
把系统怼闭麦之后,她躺了一会儿,直至燕长庭把肉糜汤熬好了,换了一个新鲜不烫的竹筒,端过来给她。
竹筒端在手里沉甸甸的,沈箐冲他笑了笑,低头轻轻吹着,慢慢喝。
燕长庭就安静坐在她身边,看了一会,他抽出干粮袋里剩下的干粮咬了一口。
军用干粮很干,很硬,紧致,以最小的体积最可能填最长时间的肚子,并不好吃,难以下咽。
可他并不在意这些。
不过当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沈箐把竹筒递过来了,里头还剩一半的肉汤。
你也喝吧。
微熹的晨光下,她的眉目比平日要更秀美温隽,她把竹筒塞到他手里,冲他笑了下。
自沈箐负伤后一直都绷得紧紧的那颗心忽然就松乏了下来了。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如潮水般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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