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知道。
她盯着大敞门外的夜空,灰色的积雨云已经渐渐被吹散,可她的心里,却真正蒙上了一层难以褪去的灰霾!
心脏突突重跳,魏太妃此刻或许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
她的一切,她半生的仇恨,父亲母亲兄长和十位义兄,魏氏一族,血海深仇,那么艰难才保存下来的魏氏势力,眼见复仇在望的战局。
她甚至已经把魏氏的一切绝大部分都交给燕长庭了。
并且以燕长庭之能,给了他的,再想完璧取回来,根本就不可能了。
单单一个青山军,盟军,谁也替不了燕长庭。
若现在告诉魏太妃,这一切,都是假的,竟被人居心叵测窃取之!
一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折磨她的其实是她的亲孙子,断她手筋关节的其实是她的亲孙子。
她能疯!!
她能立马就疯!!
可事情往往是这样的,魏太妃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预感了,可是这个事情,最终还是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魏渠一脸狰狞之色,陈婴阳不可置信,魏太妃:怎么样?
她慢慢接过两人手中的东西,一张一张翻看,最终她哈哈大笑,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青筋暴突,双目充血,疯一样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厉声嘶喊。
魏太妃噗吐出一口猩红的心头血,人直接栽倒!
魏渠陈婴阳慌忙接住她。
魏太妃被按醒,她盯着帐顶,呵呵冷笑,凄厉,歇斯底里:想这么轻易就窃走一切,做梦!做梦!!你们做梦!!!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她宁愿毁去了,也断断不允许旁人得手!!!
这一刻的魏太妃满心恨毒,去死吧,都去死吧!!
司马超送信居心叵测那是肯定的,可现在根本没有人在意,换,好啊,好啊,去死吧!都死去!!
人死了,看你们还能怎么窃!!
魏太妃挣扎站起身,眉目还沾着猩红,狰狞得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魏渠,陈婴阳,听令!!
在!!
魏渠目含愤恨,陈婴阳也神色一正,两人毫不犹豫跪下。
联系我们的人,接下来,不是坪山关大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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