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县令发怒,陈若瑶不由担心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却见他手中折扇一摆,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大人,在行刑之前,在下有一个问题不解,请你解答。
柳县令碍于今日围观者极多,不想太过武断专行坏掉自己官声,只能冰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说!
余长宁微笑道:按照大唐官阶,在下想问是从五品官阶高,还是正七品官阶高?
柳县令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自然是从五品高于正七品。
余长宁晃着折扇冷笑道:你这昏官既然还知道上下之分,那凭什么对本官行刑?
话音刚落,人群轻声议论的声音陡然停止了,公堂瞬间安静得犹如深山幽谷,人们睁大双目一脸错愕地望着矗立在堂中的昂昂少年,都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县令略一愣怔,随即拍案怒声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还敢口出戏弄之言,快将他押下去行刑!
衙门们闻言不再犹豫,齐刷刷地朝着余长宁扑了过来。
谁敢!唐暮一声大喝,苍老的身影矫捷得如同一只灵动的猿猴,手起手落间,十余名衙役纷纷惨叫而退,那是他的对手。
见他们公堂之上还敢如此嚣张,柳县令气得身体不停颤抖着,戟指余长宁怒声道:大胆刁民,竟敢袭击朝廷命官,难道想造反不成?
余长宁微微一笑,正欲答话,唐暮已是沉声喝道:这位公子乃朝廷钦差,驸马都尉余长宁大人,尔乃小小县令,莫非敢对钦差大人行刑?
你,你是驸马?闻言,柳县令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舌头也是一阵打结。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本驸马在鄂州参加全国诗词大会后来到巴县,不意今日在赌坊却被这王大志仗势出千欺骗,找你这县令判案,没想到竟口出昏昏之言,看来本驸马只有回京如实禀告天子,请陛下做主了。
话音刚落,王大志立即站起尖锐高声道: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他一定是骗你的。
房玉珠蹙着眉头开口道:这位县令大人,余驸马乃是长乐公主之夫,深受陛下器重信任,这次更代表关内道夺得全国诗词大会头筹,我等光明正大,怎会在公堂上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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