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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这是要矫情给谁看?
顾骄内心哂笑,按下车窗把这几个玩物丢了出去。
他不是什么小孩子,这种幼稚的玩意,除非是穆子绥拿来哄,顾骄才会赏脸一笑。
那三个纸星星在风里滚了一圈,摔在地上,很快被来往轮胎压扁了。
管它什么字,都糊成了一块,边角更是化作齑粉。
作者有话要说:骄崽说天太冷了,作者阿妈给他织的毛巾有些短,所以只能出来玩这么一小会会哦
第92章心甘情愿
顾骄带着姜撞奶回家。
温江月已经睡下了,他没去房间里打扰。芙芙这个点也进了自己的窝,只有前辈,一定在书房等他。
为了等他回来,书房门没有完全合上,从内倾泻出一束光。穆子绥的声音隐隐从里面传来,公事公办的语气冷若寒潭。
顾骄轻手轻脚走进去,恰好被穆子绥捕捉到。顾骄眉目舒展开来,晃了晃杯子。他没有出声,单单动了动嘴巴:前辈,姜撞奶。
穆子绥脸上冷意稍微淡却,在平板上关闭了这边的语音:过来。
会不会打扰前辈工作啊?
嘴上这样说,顾骄还是过去了。他手上的保温杯里装满了姜撞奶,还没来得及献宝呢,就被穆子绥一把揽住腰,圈到了怀中。
给我抱抱。穆子绥的声音全无刚才谈公事的冷淡,落在顾骄耳里,比春雨还要温柔。
前辈的怀抱这样暖。
赶了一天通告,顾骄终于可以彻底放松自己,沉溺在两个人的小小亲昵中。他脸贴着穆子绥肩膀,安安静静看前辈处理手头的事。
顾骄和他挨得近,便听到穆子绥耳机里那头的汇报,似乎是在说法院的事情。
穆子绥三言两语讲完,结束了这次会议。
宝宝给我带奶茶了。他温声道,握住顾骄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对啊,我说话算话。顾骄懒懒散散赖在前辈身上,任他动手动脚。
穆子绥又怎么能忍住不给顾骄回礼呢?
那许多个缱绻细致的吻,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存。
前辈,我听到你们在讨论什么案子?
没错,穆子绥没有瞒他,起诉齐恒故意伤害罪,下周开庭。
他边说,边仔仔细细看顾骄。
顾骄脸上神色没太大变化,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他想到齐恒这次找上门,姿态放得那么低。
穆子绥挠着他手心:不开心吗?
不是,顾骄怕痒,缩了缩,脸上也跟着露出梨涡:我是怕你被找麻烦。
这么不信任你老公?
老公什么的
我当然信任前辈!顾骄像被踩到了尾巴,一下红了耳朵:但还是会担心你啊。
后半段声音小小的,却被穆子绥听得一清二楚。
穆子绥抱紧软软的宝贝。
他是有多幸运,才能得到如此珍贵的爱意。
也正是如此,穆子绥才不会允许任何对顾骄的伤害。他动了一些手段,拿到了那份俞傲南用于威胁齐恒的文件。
起诉齐恒的证据链充分完备,可以说流程走下来,齐恒必定会进监狱。
齐家来说过情,甚至愿意忍痛送出西湖路最值钱的土地,乃至割让股份
穆子绥自然不会接受。
钱能将一个人的恶行一笔勾销吗?能抚平他的星星的所有伤痛吗?
俞沭混在保镖堆里,特意跑去看了看顾自明是何许人。
俞傲南处处拿顾骄对俞沭施压,久而久之,俞沭心里充满了对顾骄的嫉妒与卑劣恨意。无论是粉丝图谱、业务能力、资源质量,都是顾骄一骑绝尘,衬得他那点成绩毫不起眼。
就连在综艺录节目,都是顾骄的人缘比他更好一些。俞沭处处比,处处碰了一鼻子灰,直到他发现,顾骄也不是毫无瑕疵的完美人设一个劣迹斑斑的父亲。
他带着内心的阴暗去旁观顾自明如何在钱权威逼利诱下,满口答应俞傲南要他说的那些颠倒黑白之语。
俞沭从中获得了一种隐秘的快慰。顾骄的爸爸就是这种货色,那么他本人必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还没露出马脚罢。
俞傲南换了一套优雅简洁的衣服,等着齐恒亲自来接她。只是不知为何,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又喝了一口苦咖啡,试图转移自己莫名的慌乱。
她胜券在握,脑内盘算了一遍顾骄再被大规模黑后,该如何接下这份资源。
齐恒这些天来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甚至答应他爷爷公开两人订婚的信息。这次去齐家做客,俞傲南不容自己有半分差错,势必要将齐家对自己的八分满意提高到十成十。
因此,齐恒本想提议让俞沭一起去,但被俞傲南找了个理由回绝了。她怕俞沭惹出什么事端拖她的后腿。
当日十点,《天籁之歌》一行人重聚在临江那所慈善学校参加剪彩仪式。当地干部、居民,孩子们将学校广场挤得满满当当。光是新闻媒体,就去了二十多家。
顾骄很疑惑,寒假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小孩。穆子绥暗地里和他解释,特殊儿童经常会出现完全寄养在学校的情况。
正说着,一个黄衣服的孩子从人堆里挤出来,差点撞倒在顾骄面前。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无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又怕又窘之下,手里捏着的泥巴团都快变形了。
这时,一双可靠的手把他扶了起来。顾骄点星似的眸子带着笑意与大哥哥的宽容,不见丝毫生气。
小朋友好好走路,当心摔倒。
陪同的老师赶忙解释,这个孩子我们最好用手语沟通。她说得委婉,不妨碍顾骄听懂这孩子是个听力障碍者。
这样啊。顾骄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塞进孩子的手心。他不熟练地使用着手语,实在想不起来的地方还要停顿一下,这是临来前几天断断续续在通告空隙学的。
他动作这么慢,还夹杂着错误,孩子却很有耐心仔细看着。
去齐宅有这么远吗?
俞傲南看着弯弯绕绕似乎永无尽头的盘山路,疑窦丛生。这段长路鲜有车辆经过。
不管怎么拿话题撩,齐恒一路上都不大理会。车里放着装品味的纯音乐,俞傲南越听越无聊,愈发想要开窗透气。她按下车窗键,却发现窗玻璃纹丝不动。
她奇怪:你锁住了?
别白费力气了。齐恒嗤笑。
俞傲南的心越来越慌,表面上看仍是云淡风轻:齐总这是做什么?
齐恒不答,愈发把车开得飞快。
盘山路上开这种速度,时时有种即将滑出路面的危险感。
俞傲南顾不得许多,急匆匆按到排挡杆附近的制动开关。轮胎在地面上滑出尖锐的声音,凭着惯性车头撞上了路边侧的栏杆。
她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车停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开车门,却无法打开。
直到此时,俞傲南才发现门窗全被锁住。
别俞傲南解开安全带,声音显而易见的慌乱:你放我下来。
晚了,齐恒冷眼看着副驾的女人,解除了制动:千错万错,你不该把主意打到顾骄身上。车子又一次从静止中恢复成蓄势待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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