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样子一点也不急啊?
林斐晃着脑袋,逼迫自己清醒,那是因为我喜形不于色!
哦,那你刚才跟我脸红个什么劲儿?
谁脸红了?你看错了!林斐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语气暴躁: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想问问你,为什么给我送仙人掌?
好养活啊,而且还绿油油的,多有生机。
你不知道仙人掌的寓意是什么吗?
酒劲上头,林斐真的开始三急,偏生最后一份理智提醒着他一定要关门。
他憋得眼尾泛红,瘪着嘴巴,委屈得尾音都在抖,不就是很有生机嘛。
瞧你那怂样
话未说完,几个保安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制住应辰。
裴景行跟在最后走进来,指着应辰道:就是他,性、骚扰我的朋友。
应辰眼睛微眯,裴景行,万事讲证据。
裴景行肩膀缩了一下,似乎被应辰凶巴巴的模样吓住了,你、你刚才想进斐哥的隔间,我们都看到了!
几个保安点点头,是的,请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应辰眉眼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们都是同学,闹着玩呢,不信去问里面那人。
裴景行冲隔间道:斐哥,刚才应辰是不是骚扰你了?
嗯。
有你这么问的吗?应辰自己向林斐问道:林斐,我刚才是不是跟你闹着玩?
林斐喝得醉醺醺的,歪着脑袋一想,刚才好像也没发生什么。
他迷迷糊糊又嗯了一声。
一群大老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裴景行抬眼看向几个保安,两只手绞着衣摆,惴惴不安地提议道:刚才的情况你么也看到了,喝醉的话不能全信
应辰打断了他,林斐不一样,他喝醉了就会说实话。
可这件事也没办法证明呀?裴景行眨巴着大眼睛。
保安们显然是觉得裴景行的说法更有说服力,纷纷看向应辰,希望他给出一个解释。
应辰气得咬牙,这种没办法证实的事情他怎么解释?
那要不这样吧,裴景行提议道:我先带林斐回去,十分钟后再让他走可以吗?
可以,这个主意不错。保安纷纷赞同。
除了应辰,面色阴沉,你凭什么带走他?
他现在住我家里,我不应该带走他吗?
可这件事你怎么证明?同样的难题,应辰抛回给裴景行。
还没得意两秒,他的笑容僵住了。
裴景行竟然拿出了两个人的住在一起的视频!
应辰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景行带走林斐,那家伙还回头冲他笑,应辰一脚揣在门上,硬生生将门踹得塌了进去。
出了酒吧,耳根一下子变得清净起来,林斐精神放松下来之后,更晕了。
裴景行拦了一辆出租。
司机下来帮忙抬人,裴景行却死死搂着林斐的肩膀,黑沉的眼睛盯着司机,不劳烦您了。
天色已经黑了,裴景行的眼睛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让司机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好、那你自己来吧。
裴景行弯腰把人公主抱起来,很难想象,看起来瘦弱的他,抱起一米八的林斐竟然毫不吃力,放进车里的动作也十分轻柔。
车缓缓启动,林斐倒在裴景行的腿上小憩,凌乱的黑发挡住了他的侧脸。
裴景行看了好半晌,才伸手为他把发丝拨开,动作虔诚得有些诡异。
他的手慢慢停在林斐的侧脸,轻轻摩挲着,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角,最后,滑向后颈。
那里是林斐的腺体,应辰说他的味道很甜。
林斐哼了一声,想要躲开作乱的手。
裴景行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依旧不急不缓地抚摸着林斐的腺体。
林斐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愈发粗重的喘息。
真可惜,他还没有分化,闻不到林斐的味道。
裴景行如是想着,低头询问林斐: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林斐哼哼唧唧地回答:我不、知道,我闻不到、自己的味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味道?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但、冷淡一点的会、会更好。
真乖。
裴景行手上稍稍用力,不一会儿,林斐短促地哼了一声。
车厢里浓郁的信息素逐渐散去,身为ba的司机大叔松了一口气。
林斐像一只吃饱了的小猫,可着劲儿地往裴景行怀里钻,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林斐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他冲进厕所换了一条底裤,之后便坐在马桶上开始无尽地沉思。
昨晚,他竟然对裴景行做了那等禽兽之事!
不过,裴景行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里的人只有在分化之后,才能产生生理反应。
裴景行压根不知道生理反应是什么,应该也就不会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林斐点点头,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算了,就当是一场梦!醒了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宿醉的感觉可不好受,回到屋里,林斐完全提不起劲,就坐在窗户边发呆,呆着呆着,脑子糊成了一片。
裴景行突然对他说道:今天是六月十四日。
林斐慢慢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嗯?六月十四日怎么了?
沉默着看了林斐一会儿,裴景行摇了摇头,没什么。
若放在平时,林斐定要探个究竟的,但他现在还是宿醉中,实在不想说话,嗯了一声又开始发呆了。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令人窒息。
不知不觉中,裴景行窝在林斐腿边睡着了。
太阳逐渐上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
林斐眉心锁紧,摇摇头,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腿,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裴景行竟然趴在他的腿上。
阳光马上要晒到裴景行脸上了,林斐下意识伸出手挡住裴景行的眼睛。
不一会儿,阳光照过来了。
都说阳光会暴露一个人皮肤上所有的瑕疵,可林斐左看右看,都觉得裴景行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堪比上等的玉器,在阳光下会发出莹润的光。
如果不是脑子糊了,林斐绝对不可能像个痴汉一样去摸裴景行的脸。
碰到他的眼角时,林斐的脑子倏地清醒几分。
他低下头,拨开裴景行的头发仔细看了几眼,还真看见了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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