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斩之后,折磨并没有结束,针刺,拔舌,割皮等等酷刑层出不穷,他好像坠入了地狱,而且还是最残酷的地狱。
照顾燕珩的小丫鬟也终于发现了不对,连忙去通报谢邻风,不多时大夫就赶来了,看到燕珩的情况也很懵逼,燕珩的脉象已经乱的根本无法诊断,大夫也不敢瞎开药方,最后只能委婉提醒,说燕公子可能是冲撞了什么,也就是中邪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燕珩不太正常,谢邻风也就没有为难大夫,转而飞速去请国祥寺的主持。不得不说,谢邻风的行动速度还是很快的,没到一个时辰,人就请了过来。
但是没成想老和尚一进燕珩的院子,竟然连屋都没进,而是对着跪地的孟七行了一礼,连声念着阿弥陀佛。
周围众人均有些发懵,国祥寺,意为国家安宁祥和,顾名思义,这是一个专为国家祭祀,以及王公贵族服务的寺庙,地位之崇高连老皇帝都不敢放肆,结果现在,堂堂国祥寺的主持,竟然对着孟七行大礼。
“默承大师,您这是?”谢邻风显然也十分震惊,又有些着急。
默承大师抬手打断了谢邻风的话,“王爷,燕公子的病无需看了,因为病因不在里面,而在外面。”
“孟七?是他使了什么妖法?”大师所指的方向正是孟七跪的位置,谢邻风理所当然的这样以为。
“阿弥陀佛,还请王爷慎言。”大师显然觉得这些话太过罪过,连声默念了好几句经文,这才重新开口,“只要让这位孟施主起身,燕公子的病自然痊愈,燕公子无法承受这位施主的跪拜,若继续下去,只怕性命不保。”似生怕谢邻风再说出什么不妥之言,默承大师直截了当地开口。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沉默了,人们惊讶地看向孟七,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听大师的意思,孟七的跪拜并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燕公子福薄,继续下去怕是要一命呜呼。
“贫僧还有其他要务,先行一步。”默承大师显然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留下来了,于是直接请辞。至于那个叫孟七的少年,他们有缘,日后还会相见的。
谢邻风也习惯了国祥寺僧人的做派,命人送默承离开。
虽然对默承所言半信半疑,谢邻风还是来到孟七面前,用施舍的语气说道,“阿珩言明不与你计较,你不必跪在这里了。”
然而孟七却摇摇头,“不,不见到燕公子,蜗就不起来。”
谢邻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阿珩身体欠佳,过几日你自会见到。”
孟七继续摇头,“那我就等他康复了出来再走吧。”
谢邻风很生气,却又拉不下面子,他到室内看了看燕珩的情况,觉得再继续下去,燕珩恐怕真的有性命之忧。最终只能一咬牙来到屋外,“孟七,究竟怎样你才肯起来?”
小七看了看谢邻风,觉得这个人脑子不太行,明明是他亲口要求自己跪在这里,燕珩什么时候醒,他什么时候起来的,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忘了。于是,贴心小七将谢邻风不久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