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宜图忍住了,没有动手推开,否则人物的崩坏程度肯定要上50%。
钟情并不是第一次被苏若云占便宜了,尽管他不喜欢,但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
宜图觉得这人物挺矛盾的,一方面钟情为人清高自傲,谁也瞧不上,但另一方面他的教养却又很好。
比如身为酒吧坐台小姐的苏若云,他看不起苏若云,仅仅是因为这人行为举止放荡不堪,倒不是对职业有多大的歧视。
所以钟情和她说话都是敷衍冷淡的态度,能避就避。
苏若云下楼了,宜图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好像和钟情印象中几乎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次进入游戏牌场的,一共九名玩家,人数并不算少了。
如果苏若云也是玩家,那宜图心里还是有点佩服的,最起码她演得很像。
这样特殊类型的牌场,一旦他们重度崩坏人物,就会直接被游戏淘汰,取而代之的就是真正的数据人物。
宜图没玩过这种类型的牌场,事实上没有记忆的他,几乎可以说什么都算第一次了。
他不敢冒险以身试规则,要知道一点点不妥当的肢体表现,都能提升20%的崩坏程度。
更何况再去说一些不符合人物认知的话,恐怕会直接被淘汰。
宜图很快就站在了自家防盗门前,按照记忆他打开了家门。
八十几平的房子不算大,但客厅摆了不少阚星渊给钟情买的建筑模型。
它们漂亮华丽,也足够占地方,尤其是它们的主人还是两个长身男人。
宜图换好鞋子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之后,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这才感到几分难受的无所适从。
这样的角色扮演牌场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即是其中的主角,又是分裂开来的另一个灵魂。
如果扮演的时间太长,会不会有玩家彻底忘记了真正的自己,就此迷失在这里?
宜图不知道答案,也害怕知道答案。
钟情的丈夫阚星渊是个外科医生,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和值不完的夜班,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所以他已经习惯了空荡荡的房间,习惯了独自一人睡去。
但宜图并不觉得钟情真的习惯了一个人,否则又怎么解释情人沈昕的存在。
他刚想到这人,手机突然接连响了好几声,八成是沈昕忙完回复他的消息了。
宜图没急着去看,事实上他还在努力的适应角色,并没有多少代入感。
他瞄了一眼崩坏程度,并没有怎么变化,胆子便放大了一点。
宜图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打算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晚饭。
如果能除去另类插入的记忆和人生,他觉得这是一个再温和不过的游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