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云后知后觉,刚想拔腿就跑,那趴在小孩尸体上的怪物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的抬起了头。
于是她便和一双泛着诡异蓝光的复眼对上,而复眼之下是尖锐可怖、沾满鲜血的口器,正缓缓的往下淌着腥腻的红。
随后苏若云被吓醒,噩梦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也许是最近身体状况百出,导致睡眠质量变的太差。
不管苏若云怎么睡,每天还是觉得很困很疲惫。
家里存放的零食,她也没胃口去吃,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依旧噩梦缠身。
这种情况维持了好一段时间,苏若云一直将原因归结为自己上夜班、走夜路容易撞鬼的缘故。
然而今天这个梦,太过清晰,清晰的好像不是梦,而是某种预兆。
苏若云的心脏跳了又跳,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梦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想着不能总是这样了,看来要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在这之前,她还是需要睡眠,需要丧失意识的睡眠。
苏若云记得五楼那对年轻的夫夫,其中身为丈夫的阚星渊,好像就是一名医生。
尽管她不知道阚星渊到底是什么科的医生,但医生总归多多少少都是懂一点的。
苏若云想找阚星渊问问自己的情况,可考虑到两人并不是很熟,更何况她的职业又那么尴尬。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结果谁知道,当天下午苏若云下楼准备去药店买药,正巧碰见下楼倒垃圾的钟情。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尽管笑容很勉强。
那位看似很冷淡的钟先生,居然破天荒的走到了她跟前,好像有话要说。
苏若云愣了一下,等着那人开口,谁知那人只是微微蹙眉的看着自己,并不说话。
苏若云感到尴尬,只好先开口道:
“钟先生,你这几天没有上班呀?看见你好几次了。”
那人确实有着一张好看的皮囊,即使钟情不怎么瞧得上她,苏若云还是很高兴能和大老板说说话。
“我被停职了。”钟情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不知道么?”
苏若云愣了一下,她应该知道么?
苏若云没有看新闻的习惯,白天回家除了睡觉便是爬起来找吃的,也几乎没有任何社交。
“你要去哪?”那人又问道。
苏若云只好耐着性子说:
“我去药店买点安眠药,最近老是做噩梦,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她这话说完,那人看着她的眼眸闪过一丝错愕和古怪。
苏若云正不明所以,便见钟情热心的说道:
“你不用买了,我家里有,可以拿给你。”
苏若云有点受宠若惊,“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