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两人上空的水膜亮起盈盈的光芒,正在自我修复中。
而隔着这一层朦胧的水膜,宋景琛看得并不真切,傅恒一出现在这里更像是自己的一种臆想。
然而下一秒,阻挡在两人之间的水膜瞬间破裂碎开,露出男人阴鸷无比的脸。
白森森的伞骨没有被收回,反而正对着谢言的喉咙,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面对来者强势的压迫感,谢言也只是神情淡淡的对上了花伞的眼睛,甚至还微微勾起了唇角,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挑衅。
花伞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彻底的被激怒了。
然而谢言却根本不怕花伞对他下死手。
果然,就在傅恒一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眼见着伞骨就要刺穿谢言的喉咙时,宋景琛的声音及时的响起。
“傅恒一你他妈发什么疯!”
宋景琛下意识伸手握住了骨刺,生怕花伞一不小心真的就将谢言的喉咙刺个血洞来。
听到这一声质问,又瞧见宋景琛眼里满满的戒备与警惕,以及那丝毫不犹豫的偏袒。
傅恒一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只觉得浑身发冷的厉害,如坠冰窖般的寒。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简直疼痛的快要窒息。
“宋景琛,他就是你要死要活和我分手的原因?”
傅恒一问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仿佛只要面前之人微微点一下头,就足够将其击碎。
然而他到底是低估了自己旧情人的无情程度,宋景琛没有点头,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和别人怎样,又管你什么事呢。”
听到这句话的傅恒一不怒反笑,双眸深沉的可怕。
“是啊,管我什么事呢。”
“阿景,离开我一定很自由吧?你很享受这份自由是么?”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宋景琛觉得背后阵阵发寒。
他的右手上浮现出一小截风神之缚,尽管威力不如正品,但足够瞬间割开傅恒一的喉咙。
傅恒一全然不将他的动作放在眼里,只是低头无声的笑笑,再一抬头,宋景琛已然被其掐住了脸颊,浑身动弹不得。
而挡在宋景琛面前的谢言,早已被突然出现的伞骨狠狠的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宋景琛想要喊谢言的名字,然而男人恐怖力气的手却捏着他的脸颊,使其嘴巴根本无法合拢。
宋景琛看着傅恒一的眼里是有恨意的,男人凝视着他,很久,试图看出一点曾经熟悉的依恋。
然而答案很遗憾的是,没有。
宋景琛不爱他了,曾经围着他转,为他做饭守夜,甚至以身挡刀的阿景没了。
宋景琛的眼里没有他,所以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更是视他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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