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经历过众多灵异牌场的宜图,也难免在道具被限制的情况下,再次咀嚼到身为新人时的恐慌。
只不过阅历丰富的唯一好处则在于,克服负面情绪会变得更加容易。
宜图无比警惕的扫视了一眼院内,尽管黑暗中看得并不真切,但水井旁并没有出现什么女鬼。
那只体型臃肿的老狗仍然趴在狗窝里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宜图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直觉,那只狗在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宜图强忍下心中的怪异感,他并没有真的蠢到敢直接上前去观察这条狗的诡异之处。
他只是趁着一切怪诞没有发生之前,推开了柴房的门。
柴房在厨房的右侧,离院子里的那口水井很近。
一推开房门,便有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宜图却顾不上这些,在黑暗中摸索着将煤油灯点上。
柴房内亮起微弱的光线,宜图便借着这一光线将屋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
虽说是柴房,其实这只是一个用来堆放粮食的杂物间。
高高的稻谷占去了大半的空间,而在稻谷堆的旁边则摆放着一张很小的木板床。
宜图伸手翻了翻床上老旧的被褥,毫不意外的呛到了灰尘,整个屋内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而柴房里唯一一扇用来通风的小窗户位置有些高,即使宜图一米八的个子,也要抬手才能够到。
除此之外,窗户的左右两侧的墙上都挂着用于农作的工具,一顶遮阳的草帽,几股搓好但发潮了的麻绳。
还有一件黑色的连帽雨衣,昏暗的光线下挂在墙壁上,无疑平添了几分惊悚感。
宜图走到雨衣的跟前,没有闻到明显的橡胶味,这件雨衣至少已经用了好几年了,但从外表上却看不出来。
这件雨衣很有可能是老陈的,毕竟这座宅院里只有老陈一位男主人,家里的重活累活理应由男人来做。
但猜测的同时,宜图产生了一个疑惑。
如果老陈就是雨衣的主人,但这和雨衣此时此刻的磨损程度明显不符合。
宜图并不觉得一个常常要干农活、心思较粗的男人,能将雨衣保存的如此完好。
而这样细心、勤俭持家的作风,却十分符合一位女主人的行为习惯。
事实证明,宜图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木板床的下面,还有一张矮小的木制板凳和一双三十六码的雨靴。
作为男主人的老陈因为常年在外打工,所以家里的任何事务基本上都要女主人亲力亲为。
然而一个空守宅院的女人,在这样偏僻的村子里,即使不会遭受村邻的欺辱与冷言冷语,也会生存的格外提心吊胆。
尤其是她还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操劳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农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