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才有了花伞看到的那一幕。
松本润将煞女史凝带到了安德烈的灵柩附近,趁着史凝打量灵柩的功夫,转眼就消失没了踪影。
松本润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高级玩家,当敌人的敌人死掉之后,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了。
所以史凝没能留住松本润,但她却顺利的宰了安德烈。
夜煞之牙天生就压制灵体的修复能力,安德烈又是初醒,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其一刀封喉。
尽管安德烈的死,宜图和花伞无从知晓经过,但却在意料之中。
两人回到宜图的死亡傀偶身边时,傀偶的生命值已经进入了危急状态。
只要再等上几分钟,就能肆意的被玩家所击杀,从而引来死亡仆从的索命。
宜图的傀偶如此,相应的,花伞的傀偶也会进入虚弱状态。
但花伞并不打算回去守自己的傀偶,夜王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宜图。
只要宜图一死,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靳子瑞的安危。
花伞将狡兔三窝的那张瞬移卡,其中一个标记在了自己的死亡傀偶上。
一旦有人靠近傀偶,花伞便能在第一时间感知瞬移过去。
“你说史凝会不会去蹲我的傀偶?”花伞皱眉问道。
宜图站的位置几乎和虚影重叠,俊美的脸庞在黑暗中晦明不清。
“不会。”宜图的语气十分笃定。
“靳子瑞不会独自一人见我,无论他准备充足与否。”
自从双方在春季赛交过手,宜图的疼痛压制不费吹灰之力顷刻击垮了夜王的所有防线之后,靳子瑞的防备之心就更胜之前。
不死之身的弱点被任意拿捏的滋味,自然相当不好受。
宜图的手里并不止一张关于精神攻击的卡牌,尤其是神阶疼痛。
只要疼痛一旦锁定了目标,就无法被任何道具所解除,即使是夜王的安定之握也不能。
而且疼痛的特性导致,只要持有者受到的伤害越大,目标所造成的疼痛级别就越高。
正因为这一点,夜王才对宜图格外的忌惮。
他不能轻而易举的对宜图出手,除非骗掉宜图身上的疼痛牌。
否则,一旦被锁定,再不能将宜图一击毙命,那么故事的结局就只能被改写。
夜王需要有人挡在他身前,最起码能替他挡掉疼痛的致命一击。
想到这,宜图突然转头看向花伞,表情郑重的开口道:
“有件事我得拜托你。”
花伞微怔,“你说。”
……
宜图和花伞并没有等上太久,在死亡傀偶的生命值即将消失时,左侧树林的深处走出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靳子瑞的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淡笑,他的目光越过花伞,直勾勾的落在了宜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