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在场众多仆从,宴云河只觉得心情沉重,他不管孙简的哀求,对着众人道:“孤善待你们,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生活,而不是让你们互相倾轧的,今日你们之中可还有有冤无处诉的,都一并道来吧,本王今日就要肃清府内风气。”
一片不大不小的嘈杂之后,果真又有几个出来诉苦的,多是被克扣欺凌的。
宴云河直接道:“你们有罪的最好直接认下,孤尚且会考虑从轻发落,若是死不认账,被孤查出来的,直接以欺骗孤的罪名论处,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这话一出,省了许多麻烦。几个被告都选择了坦白从宽,宴云河让人一一记下他们的罪状,等着过后统一发落。
去孙简处搜查的侍卫很快回来了,只不过只带来了一份账本,宴云河翻开,上面记载着何人何地何日送了他什么东西,显然是他收受贿赂的罪证。
此时他与舞姬的纠纷已不是重点,这本账册才是重点。
但金银之物并不多,想来他的资产应该是在洛城内,但有这个账本就能给孙简定罪了,且罪能致死,怪不得他现在已经直接瘫倒在地。
宴云河收起账本,对侍卫道:“将孙简押下去,搜集好证据,自今日起,府内禁止一切私刑,凡欺凌别人的,一律由审理判决。若有纠纷,不可私下寻衅,可去审理处调解。”
他站起身,看到这些被告大多数是内侍,想来是因为之前「宴云河」比较宠信内侍的缘故,此时内侍群龙无首,怕出乱子,宴云河就问清荷道:“清荷,府中内务暂交你全权管理可好?”
清荷低头领命,“谨遵王爷吩咐。”
宴云河点点头,刚打算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女开口道:“王爷,奴有一事请求王爷应允。”
宴云河回头,发现是舞姬中的一人,他说道:“何事?”
舞姬道:“奴听闻府中下人都可以去和周纪善学习认字,奴也想学,奴自知身份低贱,请王爷恕奴僭越。”
宴云河点点头,“凡王府中人,都可去周纪善教学处学习,无论身份贵贱,无论男女老幼。”
舞姬们纷纷叩头,“奴等谢王爷大恩。”
“清荷,为她们换个住处,受伤的几个好好照料。”宴云河又对其余侍从道:“此事过后孤会公布判决结果,望尔等引以为戒。”
宴云河回到书房,对听风道:“去请左右长史前来,以及通知各处属官、管事,后天于王庄内议事,事关重要,不可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