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流城郊外,一座高高的塔楼之上。
塔楼位于高处,从上面可以俯瞰舟流城。
塔楼的楼顶小亭上,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着玄衣,眉目间,与东方璃有一些相似之处。
玄衣人对面则坐着一个长着羊胡的中年男子。
他们坐在石桌旁,对坐饮茶。
玄衣人从高处俯视着三辆马车分别朝着三条路前行,手紧紧地握住杯子,语气嘲弄,“老七不愧是老七,就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这谨小慎微的性格,跟那老不死的有一拼。”
“的确。”山羊胡男人说,“毕竟是太子殿下,有这等心思也属正常......”
“嗯?”玄衣人听到“太子殿下”这个称呼,脸立马冷下来。
他握住杯子的手用力。
咔嚓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山羊胡男人眯起眼睛,“殿下稍安勿躁,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您也要清楚,目前七殿下就是太子,这是不可争的事实。”
“殿下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大事者更要忍辱负重,若是这点小事都控制不住,那......殿下心性还待磨炼呐。”
听了山羊胡的话,玄衣人表情微变。
随后,玄衣人将碎杯子残渣收拾掉,态度变得恭敬,“先生教训的是,是我冲动了。”
山羊胡捋着胡子,点点头,“殿下知进退,懂对错,有成大事之资,在下没看错人。”
玄衣人虚心受教的样子。
“殿下,您不如猜一猜,这三辆马车中,哪一辆马车里坐着真正的台子殿下?”山羊胡说。
玄衣人想了想,“一般来说,他们会穿过一座山,通过山路进入主干道,再进入官道,这是首选。不过以老七的性格,他大抵不会选择这条路。”
“茂林那条路多土匪,老七为了避免麻烦,应该也不会选择。最为稳妥的路线,应该是水路。”
山羊胡满意地点了点头,“殿下所言甚是,太子妃身怀六甲,不管是山路还是茂林之路,都多颠簸,相反,水路虽凶险,只要船只够大,准备够足,反而会更安全。”
“我们应该在水路上多增障碍?”玄衣人问。
“不......”山羊胡笑得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