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之:???
他难以置信地转身,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对,王信之,王敬和。”王婉柔再次说道,“给我们一点谈话的空间,方便否?”
王信之莫名其妙地离开了,顺手还带上了门。
房间里寂静片刻,程晋阳便笑着说道:
“婉柔,令姜说,谢家人向你父亲提亲了?”
“确有此事。”王婉柔淡淡说道。
“那你拒绝了吗?”程晋阳问。
“为什么要拒绝?”王婉柔反问他道。
“为什么不拒绝?”程晋阳从容问道,“你不会真喜欢那个谢超度吧?”
“是谢球度。”谢令姜说。
“喜不喜欢,跟结不结婚是两码事。”王婉柔漠然说道,“谁规定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嫁给他?”
“那是青青,不是你。”程晋阳仍然在笑,“以你的骄傲,不会去喜欢一个没有才能的人,更不会嫁给这样的外人。”
“你以为你很懂我?”王婉柔冷笑起来。
“婉柔。”程晋阳微笑说道,“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反问。我还能不懂你的意思吗?”
“我只是在耍你而已。”王婉柔盯着他的眼睛。
“那这样,你就跟我说一句:你愿意嫁给那个沉溺酒色的纨绔子弟谢球吐,我现在立马走人。”程晋阳笑容不变。
“是谢球度。”谢令姜再次纠正,“不要总是搞错。”
“好。”王婉柔慢慢地笑起来,眼睛里却毫无温度,“程晋阳,你觉得你很聪明是不是?”
周围的室温似乎也开始下降,谢令姜小脸有些发白,悄悄地向程晋阳身后缩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晋阳说。
“敷衍。”
“我何必要敷衍你?”
“正如你刚才所说,反问并不等于否定。”
“这是精妙的谈话艺术,也是和你学的。”
“刻鹄不成尚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犬。”
“王大小姐的批评,纵然毒如鸩酒,我也甘之若饴。”
“舔狗。”
“我要真是舔狗,我能用舌头把你衣服撕下来你信不信?”
“所以我再问一遍,你觉得你很聪明是不是?”王婉柔少见地发怒起来,“最后一次机会,想不出说什么就滚!”
她的胸脯随着喘息微微颤动,银牙微咬,眼睛也因愤怒而暴出些血丝来。谢令姜已经躲到了程晋阳的身后,抓住他的衣角瑟瑟发抖。
程晋阳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过激反应。
门外传来噔噔噔的声音,大概是楼下的王信之听到声音,踩着楼梯跑上来了。
“你别生气嘛。”程晋阳苦笑起来,“我来找你,就是……”
“就是什么?”王婉柔冷冷地看着他。
“就是不想你嫁给谢球肚。”程晋阳坦诚说道。
“婉柔?”外面王信之敲了敲门。
“我没事,哥。”王婉柔高声说道。
然后她寒冰般的脸色便突然松动了,侧脸迎着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再次露出温暖的、完美的、甚至带着一点儿小得意的笑容:
“现在终于肯说实话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