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少爷我今天喝醉了，就不回来睡了，你记得把锅上燉的剩鸡汤喝掉。”

姜海域一字一字的念道，不禁打量了宁缺一眼，又看了看莫山山，仿佛很嫌弃的模样，这话初看不错，结合背景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师兄，这段话有什么问题吗？”

莫山山很是不解，她只是在意桑桑这个人，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十三先生时刻惦记，她又该多么的优秀。

“山山姑娘，不是我说你，这幅鸡汤帖其实是宁缺，在红袖招喝醉后，留给他家小侍女桑桑的字，后来被颜瑟老头得到了，他将之奉为至宝，如果不是书院拦着，颜瑟老头都要半路截人了。”

鸡汤帖的出处，被姜海域娓娓道来，众人齐齐看着他，一旁的宁缺捂住额头，他十二师兄当面黑他啊！

太过分了。

“陈师兄，你说的红袖招是什么地方？”

天猫女对什么都好奇，以前来大河国的商人，大部分都是交易唐国特产，她们最多听过一些出名的商铺，却从未听过红袖招。

“青楼。”

姜海域顿了顿，缓缓吐出两个字，众多大河国的女子，身体一僵，这十三先生字写的是不错，没曾想人模狗样的。

“陈师兄，你不也经常去红袖招！”

宁缺看不下去，立马反驳道，他们相爱相杀，互相破坏形象，既然你不要我好过，我也要毁了你的形象。

果然，被宁缺这么一说，莫山山等人的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然而姜海域内心波澜不惊，这些都是小场面而已。

“我能跟宁缺一样吗？红袖招的简大家，是我的姨娘，而且我是去跟颜瑟大师喝酒，偶尔跟颜瑟大师干架，他宁缺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姜海域玩味的盯着宁缺，你丫的求了简大家好几次，每次都被严肃拒绝，否则，以你宁缺的性子，不把红袖招搞得天翻地覆。

“山山姑娘，其实宁缺写的花开帖还不错，鱼跃此时海，花开彼岸天，是唐王和十三先生共同的夙愿。”

姜海域突然给宁缺说好话，宁缺懵懵的望着他，这什么情况，刚黑完自己，就给自己洗白，他宁缺在你心里，不该一无是处嘛！

在他十二师兄的言论中，平素对隆庆的形容，都只是阿猫阿狗，而对他的形容，是连隆庆都不如，简而言之，就是连阿猫阿狗也不如。

“陈师兄，花开帖，山山没有见过。”

莫山山摇了摇头，花开帖一直在唐王的手里，没有流落出来，她也从没见过，唯有鸡汤帖，是她敬佩的书法之作。

“嗯，不巧我见过，钟大俊也见过，不过我不喜欢临摹别人的字，我随便写几个字吧，花开帖让钟大俊写给你看。”

姜海域随手一挥，毛笔顿时落入他的指尖，绕过手指归位，肆意潇洒的勾勒之笔，以龙飞凤舞飘逸之姿，写下了“无耻宁缺”四个大字。

一旁的宁缺嘴角抽了抽，这他么不是放在老笔斋，有十二先生私印的字嘛，居然又被写了出来，他好生羡慕姜海域的写字风格，帅爆了。

“好字。”

莫山山光从字上分析，姜海域的字，绝对不输她，甚至超越她的存在，已经能与她师傅比肩，唐国尽出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