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

玲珑虽然知道，他不是想映射自己，可事实如此，当初的古巫族，确实见到兽神，就要杀死兽神，就因为兽神长得可怕。

“玲珑，你别拦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何况你是青云门的弟子，好好在大竹峰修炼，不出三年，你就能成玉清境巅峰，十年之内，你必定能达到上清境，当你拥有与强者平起平坐的实力时，才拥有质问强者的资格。”

姜海域这些年来，看过太多的人，见过太多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幸运的有个好师傅，也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主角的气运。

就比如将夜里的宁缺，运气好有书院护着，但是夏侯却无人护着，宁缺混的风生水起，而夏侯却是万劫不复。

“还请普泓方丈，给我青云门的弟子一个交代。”

既然姜海域抖出真相，而普泓上人等天音寺诸位，并未反驳，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事实就是如此，当年草庙村的惨案，确实为普智所为。

只不过，普智已经死了，而他传授给张小凡的大梵般若，反倒便宜青云门，听姜海域的意思，张小凡的资质甚佳。

有些人机缘好，并不能单纯的看资质，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短短五年时间，张小凡能到玉清境第七层，十年可入上清境，他便值得青云门投资。

即便是齐昊，这都六十多年过去，也没跨入上清境，依旧在玉清境九层，陆雪琪大概在玉清境八层，没曾想出去几个月，张小凡已经从玉清境四层，跨越到七层。

而且，张小凡还是佛道双修，难度系数更高，难怪在大竹峰的时候，张小凡修行进度缓慢，原来是因为修行两门神功。

“阿弥陀佛，普智师弟造下的罪行，我天音寺不会否认，我等在天音寺，静候张施主到来，普智师弟还留了些东西给你。”

普泓上人打了个佛号，面对青云门的质问，他无法否定，的确是普智的错，他们天音寺唯有尽量弥补张小凡，至于对林惊羽的伤害，相对而言要小一些。

毕竟，普智即是张小凡的师傅，也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还一心维护杀父仇人，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张小凡的正邪观念，彻底变了。

“小凡，心正则正，心恶则恶，固守本心，用你的实力，向天音寺讨要公道，记住，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如果你牵扯无辜，那与普智又有什么区别？”

姜海域浑身浩然正气，压制住张小凡心中的魔障，在这一刻，他真的险些抢回烧火棍，想要把天音寺杀个干净。

如此行为，他又与那么魔头，有什么分别，魔头之所以为魔头，不就是因为他们，伤害无辜的人，被世人所唾弃。

“姜大哥，我该怎么办？”

张小凡痛苦狰狞的脸，令不远的陆雪琪心头一紧，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一心守护，一心尊敬的师傅，有一天变成杀父母的仇人，他又该何去何从？

“恪守本心，心怀善意，普智的罪过，随着他的死去，一切都已经化作尘埃，而你的未来还很长，走出来，外面才是你的世界。”

姜海域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从他的挣扎来看，或许最好的选择，就是秉承心中的善意，一直这么走下去。

其实张小凡并不喜欢争斗，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形之中，宿命的力量，推着他前进，带着他去应对无尽的困难。

“谢谢你，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