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逍听她吹捧夜念,就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奈何不好发作,只能埋着头喝闷酒。
聂飞燕此话一出,立刻就有其他宾客附和。毕竟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没听说过玄元二圣,他们可都是冲着琴舍主人来的。
江柏也看向楚念,露出期待之意。楼千踪看在眼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仰头闷了一杯酒。
楚念笑道:“既然各位想听,那在下就献丑了。”说着便抱着琵琶弹了一首《琵琶语》。
一曲毕,众人纷纷叫好,楼千踪气呼呼地嘀咕:“有什么好?这首曲子老子早几千年前就会弹了。”
楚念笑道:“楼先生,你一句话可是暴露了自己的年龄哦!”
“又怎样?”楼千踪没好气地问。你们在老子面前本来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辈。
江柏无奈道:“千踪,你对东方先生尊敬些,以后不得对东方先生有任何不敬。”
楼千踪气呼呼地道:“为何?”
江柏:“没有为何!你日后见他,便如见为师,对他不敬便是对为师不敬。”
楼千踪:“他不过就是弹琴弹的好些,歌唱的好些,至于……”
“嗯?”江柏已经冷着脸瞪过来。
楼千踪后面的抱怨就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只是气的又闷了一口酒。
这一首《琵琶语》虽然好听,但与聂飞燕在琴舍之内听到的那首《左手指月》相比平静太多,是以她很有些意犹未尽,有心想要请求再演奏一曲,却因刚才她已经提出要听曲,如今已经不好再开口。
无奈之下她接连向夜逍使了好几个眼色,夜逍都只当没看到——他还在气头上,这个女人居然总是帮着夜念说话,就没想过他的感觉吗?
况且夜逍并不想让夜念再出风头。
倒是公孙良,看到聂飞燕好几次欲言又止,又连朝夜逍使眼色,却都没得到回应,他已经猜出聂飞燕想要听曲,只是不好再开口,便笑道:“东方先生一曲琵琶当真惊艳四座,令我等耳边余音犹响,实觉难以尽兴,可否请先生再献艺一曲,让我等再一次大饱耳福?”
楚念觉得这个公孙良当真知趣,已经改口称他为“东方先生”,她自然也愿意投桃报李,笑道:“好啊!”
楚念当即抱起琵琶又弹了一首《雨碎江南》。
这一曲毕,江柏忍不住道:“曲已终,东方先生也该回琴舍了。”
楚念无奈轻笑一声,道:“也好,我就先告辞了。”她猜想这位八成是有点着急和她叙旧,所以起身告辞,洒然离去。
楼千踪皱眉道:“师父,你把人家请来,也不说让人家享用一下宴会上的美食,就把人家给撵走了,好意思吗?”
江柏轻哼道:“你懂什么?!”言罢起身化成一道白云瞬息飘远。
楼千踪自然追踪而去,跟着他到了琴舍门外。
江柏嘱咐道:“你等在这里。”
楼千踪恼火道:“为什么?”
江柏:“我与那东方先生有话要说。”
楼千踪:“有什么话是我不能知道的?”
江柏:“你不能知道的事有很多。”说着已经飘进了琴舍。
楼千踪不甘心等在外面,却被琴舍的结界挡在了外面,进不去,令他惊怒交加:怒的是竟然有人敢拦他;惊的是如今这世道居然还有人拦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