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郁目光渐凉:“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景沉默了。
他难道要说:贺郁,我知道你现在不行了,你别担心,你跟钟晚来日方长,我会帮你想恢复的办法吗?
不能。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再次下移,落到某个位置停下。
贺郁又看到了他同情的眼神。
结合陆景刚才莫名其妙的话,贺郁霎那间明白了。
他脸色瞬间沉下去。
……
陆景被赶走了。
钟晚今晚折腾半宿,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刚洗完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贺郁的语音通话便打开了。
依旧是病殃殃,略带沙哑的虚弱的声音。
“钟晚,你睡了吗?”
钟晚担心:“没有,怎么了?是又发烧了吗?”
“不是,陆景回医院准备手术的事情了,我点滴快要打完,你能过来帮我拔针吗?”
“等我一下。”
“好。”
两分钟后。
钟晚看着还有小半瓶药的药瓶,挑眉看贺郁。
“快要打完了?”
贺郁垂下的眼眸都透着一股羸弱感,虚弱道:“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你回去吧,我打完再喊你。”
钟晚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你睡吧,我等你点滴打完,给你拔了针再走。”
贺郁撑了将近一夜,头昏脑涨,见钟晚没打算走,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贺郁是被回血疼醒的。
卧室还开着灯,他自己拔了针,贴了创可贴。
抬眼看到钟晚窝在沙发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