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斯彻正跪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沿,俯身凑在她面前,用一双朦胧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
云辞微微蹙眉。
他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阿辞!”
君斯彻突然张开手臂,高大的身躯扑向云辞,将她牢牢抱住。
“你干什么?”云辞一惊,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
君斯彻用脑袋在云辞肩头蹭来蹭去,像是撒娇似的:“阿辞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的狗狗。”
狗?
疯了吧?
见她没反应,君斯彻突然伸出舌头,在她耳尖舔舐了一下。
“这样想起来了么?”
湿黏黏的触感,让云辞浑身战栗。
她一把推开男人,快步走出房间。
“邹伯!!”
——
房间里,私人医生君斯彻做完检查,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君斯彻躺在床上,用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眸看向云辞:“要打针么?阿辞,我害怕打针…”
云辞揉了揉烦躁的眉心:“他怎么回事?”
邹伯长叹一口气:“应该是发病了,彻爷自从被撞坏了脑子后,一直这样反复无常。”
“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么?”
“出现过!”夏北倾在旁边接过话茬:“有一次觉得自己是花,非要拿着铲子出去把自己埋土里。还有一次觉得自己是狼,每天晚上月亮一出来,他就要趴在窗口嗷呜嗷呜的叫,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是把自己当成钟,每天滴答滴答的,一到准点他还报时,早点六点就把我们叫醒,吵得整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