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家白送你这么多羊肉,呵,你倒是大赚了一笔啊!”
哼哼一边吃着肉,一边说笑,吃完又道,、
“嘿嘿,既然是人家送的,那也别收我们钱了呗!”
伙计笑笑,没有回话,七子帮他说话,道,
“人家好歹也烧炖了一场,你不给钱,还是说不过去的吧!”
哼哼没理他,笑着又问,
“对了伙计,是些什么样的人,行为止举如此怪异?!”
伙计习惯性的拿布擦着旁边桌子,笑着回道,
“我也说不上来,来我们这儿已有三天了,今日突然就走了,也没留下些什么!”
哼哼觉得奇怪,又问,
“那这附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伙计回道,
“倒也没什么大事,嗯,要说巧了,那便是听说有大队人马要从我们这小小驿馆经过。这事我也是刚才听说,不知是不是实情!”
七子道,
“大队人马?很厉害的样子哟!”
伙计道,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听说而已!”
七子自言自语道,
“莫非这些人突然消失,便是与那大队人马有关?!”
伙计想想,回道,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早上走的,若是客官想的那样,他们定是比我早先得到消失!”
哼哼道,
“什么跟什么啊,管他们要干嘛,吃肉才是要紧事!”
哼哼接着吃肉,自己又倒上半碗酒,小口小口抿着,模样倒是有些可爱。雁飞直愣愣坐着,目光在这屋内其余几人面上游走。七子觉得奇怪,问道,
“雁飞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雁飞良久方才回话,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吃过这好肉,觉得有些不大适应了!”
七子笑道,
“没关系,咱们慢慢吃就适应了!”
七子端起碗来,与他对饮一碗,雁飞喝得太猛,被这酒呛到喉头,隔了好长时间,方才缓和过来。几人继续吃酒说话,直至很晚方才歇下。
第二日醒转过来,天刚蒙蒙亮,七子醒来一看,这驿馆之内空无一人,可能是自己昨日贪杯,多时了些酒,所以诸人出了门,自己也是毫无察觉。来到驿馆外边,仍旧细雨蒙蒙,这样看来,只怕已经很晚了,其他几人也不知去了何处,不知到哪儿去找,七子也就回到了里边,自己倒了些清水来吃。
没几时,有人回来了,七子一看,竟是这驿馆的伙计。伙计脸色绯红,气喘吁吁,也是累得很了,那满脸的水迹,想必也是混杂了许多臭汗吧!他一见清水,立时拿起,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七子见他行为怪异,疑惑问道,
“哎,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慌张!”
伙计喝了好些水,打了几个水嗝,这才缓缓道来,
“哎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死了好多人,好多人啊!”
七子大惊,立时站起,又问,
“什么死人,哪里死人了!”
伙计指着外边,大声回应,
“你,你顺着官道,往东边走上五六里地,都,都,都,都死在那边了!”
七子拔腿便跑,可手却是被那伙计揪住,七子转头问道,
“伙计,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回事?!”
伙计欲哭无泪,道,
“客官啊,你可别走啊,你若是走了,这里就剩下我一人了我,我怕啊,怕啊!”
七子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倒是用了些气力,方才把伙计那双手给掰了开来,
“有什么可怕的,你昨日不也一个人待在这儿的么!”
说完这句,七子冲出了驿馆,往伙计刚才说的方向去了。身后还有伙计的声音传来,
“别走啊,别走啊,我不收你肉钱还不行么!”
七子已经跑得远了,那伙计再说什么,也是听不到了!
七子一心往那边去,也是没功夫再想什么。这五六里地,倒也没用太长时间!根本不用找,就在那路边上,而且,此时也围上了不少人。这绵绵细雨之中,也没几个人打伞,看来这雨下得实在深得人心!
七子近前来看,一眼便瞅见了哼哼,这小姑奶奶挤在最前边,口里还在说着些什么。大山和雁飞各站一边,静静看着前方。七子挤了过来,心里凉了半截,只见这路边草地之中,横竖躺着二三十具尸体,都是被乱刀砍死,有的尸首还算完好,有的则是运气不佳,被人一刀砍掉了脖颈。手脚四肢落得四处皆是,车马之类也已毁尽,横七竖八摆在不远之外。场中有不少官差仵作在检验尸体,七子这方也是站了几位,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七子大喘几气,轻声问道,
“大山哥,你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被哼哼听到,她瞟了七子一眼,道,
“呵,你倒是能睡,没准哪天睡梦之中,被人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