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雁飞,他奶奶的,再见到他,定要先把他的腿给打断,再在他脸上划上几条血槽!”
童陆惊道,
“什么,真是那雁飞?!你们,你们怎么能够确定是他!”
无间怒气正盛,回道,
“小乙兄弟刚才寻到一把飞刀,不就正好说明了一切!”
童陆正要接着问,刘大人却是先开了口,
“那飞刀上可是发现了一个‘飞’字?!”
童陆哎了一声,又问,
“这,这又是什么道理!”
刘大人也是见多识广,慢慢回来,
“据我了解,雁荡门门规甚严,各人所带飞刀,皆会印下自己名号,这样一来,便很容易辨别是谁出的手了!雁荡一门飞刀绝技冠绝江湖,杀伤力十分惊人!所以雁荡门人非到必要时刻,绝对不会使用飞刀!平日他们也都带着寻常武器,就与普通江湖武人无异!所以,刚才发现了印有‘飞’字的飞刀,多半就是雁飞的随身之物了!”
童陆大怒,道,
“这雁飞实在可恶,沙帮主与他又有什么仇怨,他竟能够狠心下得了手!”
刘大人道,
“先莫要说这话,仅凭一把飞刀,怎能断定是他所为!小乙,把那飞刀借我看看可好?!”
小乙靠近过来,小心翼翼从腰间取了一把飞刀出来!宽一寸左右,刀身约有三寸,加上刀柄,也不过五寸而已。那刀身靠近刀柄的位置,正正好印着一个飞字,这字乃是铸造同时用模具印制上去的,绝对不会是临时刻就!白青一眼看到它,便确认是那凶器无误!
只听她惊声说来,
“是它,是它,一定是它!沙帮主那伤口大小宽厚处,与这飞刀极致吻合!它的出现,与咱们之前的推论一致,若不是它伤的人,又有谁人能信!”
刘大人同意白青看法,回道,
“这应该就是凶器了!你们再想想,为何到了山脚之下,这才有人将此刀给拔了出来?!”
童陆气得肝疼,说道,
“这很容易想啊,凶手当然不会让这凶器落入浪沙派手中,若是那般,谁都知晓是他雁飞干的恶事了!”
童陆也是气得失去了理智,这话讲得,还真是有些勉强!
白青问道,
“小乙哥,你们是从何处寻到这飞刀的?!”
小乙回道,
“在山脚之下一条溪流之中,我以为这凶器就在山脚之下,那么定会被藏到一处不易发现的位置!刚巧看到那小溪流,于是下水找了找,没想到只是一小会功夫,便将它寻了来!”
白青点点头,说道,“我想,这可能真是雁飞的东西,但下手之人,也许并非是他本人!嗯,把飞刀拔出来扔下的,也绝对不会是他!你们想啊,若真是他,那他大可把飞刀收走,人不知鬼不觉,即便有人怀疑到他雁荡门头上,也很难确定是他干的!所以,现在便有了这种可能,有人偷了雁飞的飞刀行凶,沙帮主身受重伤,到山脚之下时,发现这飞刀之上印有一个‘飞’字!他心惊之余,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没错,定是凶手想要利用这飞刀来嫁祸给雁飞!沙帮主自行拔刀,当然也是不想让人怀疑是他雁飞干的!可惜沙帮主拔刀之后,再说不出口来,否则若能把后事交待妥当,也就不会成为无头案了!”
童陆此时冷静下来,长舒一口气,接着道,
“我一时气急,倒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呵,青青,你今日倒是讲得头头是道,可是从我这里学到了不少吧!”
白青没有回话,只是往前呸了一口!
刘大人把飞刀交还给小乙,让他好生收着,又道,
“我的想法,与青姑娘讲的一致!只是这凶手又有何种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嫁祸给雁飞,好让他身败名裂,他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童陆这时思绪回归了常态,说话也要温柔许多,只听他道,
“我们曾听说过,雁飞很有可能会成为新的雁荡门门主!任何一个门派,多半都会有内部斗争,想必雁飞上位也绝对不会一帆风顺!这凶手假借雁飞的名义伤人,便是要把他搞臭,让他再无资格做那雁荡门主!还有一点,这飞刀绝技,可不是人人都会,能够把它用得如此纯熟的,不是那雁荡门人,怕是难再找出其他来!呵,事实多半如此,那咱们需要搜寻的范围可就大大缩小了!”
刘大人问道,
“如若这般,那雁荡门不也跟着名誉扫地了么?!哎,此人手段实在拙劣,也不知会是何人,要做这费力不讨好之事,到头来,想必他也落不得太多好处吧!”
童陆哎了一声,拉了拉小乙,道,
“小乙哥,你说,会不会是那雁平!”
一提到雁平,几人都有很强反应,无名第一个跳出来讲,
“陆陆哥,你这一提醒,我还真觉有可能是他!他与雁飞如此亲近,要想从雁飞身上摸出一把飞刀,当然不是一件难事!他是雁荡门之人,当然会用飞刀,之前出过一次手,那刀道也是相当了得,用飞刀杀人,自然也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他性情古怪,头脑也有些太过简单,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被无名这么一讲,众人也都觉有理!而且,这雁平和雁飞一路,就行程而言,也差不多走到了这地方,作案时间多半也能吻合!从头到尾梳理一遍,雁平便成了那第一嫌疑人!
几人正说着,前方一位猛的摔倒在地,他是太过心急,方才会摔此一跤!摔得不轻,一时间没能起来。小乙上前将他扶起,问道,
“小兄弟,你这么着急,是要下山去么?!”
那小子抬头,正是那小篓子,他抹了把沾了泥的脸,回道,
“有客来访,我,我这是要去迎他们上山哟!”
小篓子起身,拍了拍腿,谢了几句之后,捡起摔在一旁仍未熄灭的灯笼,又朝山脚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