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正在举行中的典礼，刘铮冷笑开口。

···

只见河畔上，有几条彪形大汉把一个少女送到竹筏上，用力把竹筏推向水中。

少女一脸呆滞地瘫坐在竹筏上，眼角有着泪痕，也不哭泣，似是泪水已经流干。

岸边的人群中有一对夫妇用不舍的目光望着竹筏上的少女，汉子两眼瞪大，眼眸中全是血丝，妇人扑在汉子怀中不停呜咽垂泣。

“老三，别怪大伙，这是抽签决定的，你们家抽中了，只能说是命不好。再者说，让你家丫头去侍奉河神大人，到了水府那边也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比咱们人间要好吗？”

一位花甲之年的长者对汉子劝道。

汉子听闻后没说话，只是呆愣地望着竹筏上的女儿，拳头死死攥紧。

···

回到茶摊这头，一听刘铮说这话，摊主老板就是浑身一颤，连忙对刘铮说道：“后生啊，你这话，你这话万万不可乱说啊！”

“要活人祭祀，这哪里是什么正经神？分明就是邪神！狗屁的河神，看得老子直冒火！连说还不让说了吗？”

飞龙一脸愤怒，他现在就等着刘铮下令呢。

“哎呦喂，你们几位可小声点，举头三尺有神明，咱们凡人说的做的这河神老爷可是清楚地很呐！”

茶摊老头好言相劝，不停摆手。

他这是好话，并非空穴来风。

在超凡大盛，鬼神彰显的世界中，确实是有许多凡夫俗子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在注视着他们。

“老大。”

“大帅。”

...

一众跟着刘铮来的行者们纷纷看向刘铮。

他们是那种有时为了利益可以牺牲异界陌生土著生灵的行者不错。

但不管在任何世界，任何时空，人类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两面性。

如果硬要来形容的话，人应该是磁带的ab两面，有善，也有恶。

根据立场、环境、形势，种种其他因素的影响，善恶的观点都是随时变幻交织的，这就是人性。

真要有那种善心大过一切，或者恶念大过一切的人，那就是慈悲无量的圣人、极恶无边的魔头。

而此刻，这些刘铮手下的行者是被刘铮召唤来帮忙的，并非有无量轮回之地强制安排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所以他们就没有杀土著爆箱子，或完成任务得奖励那些利益相关的牵扯，一个个都是站在自己本性方面的角度去看待事物。

正如眼前，见镇民祭祀河神，要用活人来祭，个个内心站在人类角度而感觉十分恼怒。

“你，你们要做什么？”

茶摊老头一惊，眼皮猛跳，内心有种不妙的感觉。

“安心，老人家，和你没关系。”

飞龙对着老头呲呲牙，随后看向刘铮说道：“老大，快救人吧，不然那姑娘这么年轻就淹死实在可惜了。”

刘铮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河面。

他看得到，河面下有妖气夹杂着香火气在汇聚。

“看来这河神的本体是一头妖物，得了香火祭祀，从妖道修上了神道啊。”

说了一声后，刘铮竖起一根手指下令道。

“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