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蔷胸膛起伏:“我也会是其中一/个?”
他想了想:“恩,也许会是。不过这全凭你。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但我从来不/勉强女人跟我在一/起。”
倪蔷心道:是,你从来不勉强女人跟你在一起!从来都是那些人倒贴在你身上,你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强迫别人?
绛仍然那样的姿态,正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着跪在脚下的战俘。
高傲,不屑一顾。
倪蔷声音有些颤,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你是女人的灾难么?”
绛仍然不解,“原来我这么坏?”
“何止坏。”倪蔷推开他。
绛仍然手快,立刻又捉住她:“你要走?”
倪蔷闭上眼睛,缓缓说:“是,我不想我的人生出现灾难。”
灾难?
绛仍然松开手,蹙起眉头。
四周再次静下来,他抬头看到倪蔷背后的窗,雨大了些,雨珠划过玻璃,留下一道又一道水痕。连这中间流动的风,都带了几分潮湿的气息。
“你告诉我,什么叫灾难。”他轻声问。
倪蔷动了动,说道:“是忐忑,悲伤和……不幸。”
绛仍然回房间的路上,始终在想:忐忑,悲伤,和不幸,原来这些词和他联系得这么紧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那会儿他对倪蔷说了什么来着?嗯……他说了:也好,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十章 挣扎
抬手捻了捻眉头的深皱。
绛仍然停在门前,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被那女人折腾得有些不正常了。
前头他疯了似的大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抽烟,抽着抽着,看到她,心里的郁闷就好像一下被她全吸走了……他想他一开始对她说的那话大概是让她不开心了,可是后来,他吻她,她有回应,回应之后却说要走。好,你要走,就走吧!谁知她这样一走,又好像把他的魂儿也带走了。
他在门前站了会儿,拿卡刷开门,房间里的一束光顺着门缝照出来。
门内,一人轻轻打开门。
绛仍然捻平的眉头再次蹙起。
“你怎么来的?”
他不是问“你怎么来了?”,而是问“你怎么来的?”
对薛玟的突然造访,绛仍然感到不快。
当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房卡,他大概也猜到了。想晚上袁园对他的态度,是早就为薛玟做准备来着。
绛仍然把房卡随手放在门前的角柜上,脱掉鞋子。
薛玟过来要解他领口的扣子。
他胸腔里伏着笑,闷闷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