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容易，活着才难……”

张文天猛然惊到，不敢置信的看着余歌。

她从小的成长的环境，所有人都告诉她天师的威严，天师的骄傲，甚至是天师的死。

说实在的，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意义。

可余歌的一番话却好像当头棒喝一般，直接就让张文天清醒过来。

是啊，如果死了，无论多么厉害的天才，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都掀不起一朵浪花。

只有活着的人，活着胜利的人，才能去见证历史，乃至书写历史。

“这么快就明白了！”

余歌满脸古怪，他真的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没想到，这张文天就感悟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绝世奇才？

“多谢张师兄赐教。”

这一刻，张文天大汗淋漓，如果方才她真的一念之差，以身死祭天师之魂，那就真的全完了。

她不单单需要感谢余歌赐教，更要感谢余歌手下留情。

“不用谢。”

余歌只感觉老脸一热。

他真的没想怎么样啊，结果这张文天还感悟挺多的。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不然这张文天都要上天了。

“对了，张师兄，我的真名叫做张文雅，张文天是我弟弟，如果有天张师兄见到了我弟弟，望张师兄也提点他一番。”

张文天都要走了，谁知道，却突然蹦出来一句。

“麻蛋，真不是个东西，把我当成经验宝宝了。”

当时余歌的脸就黑了。

这特么什么意思，感觉他余歌是经验宝宝么，不但张文雅在他这里刷经验，现在还想让自己弟弟在他这里刷经验，什么玩意儿啊。

然而，张文雅刚下去，不久前被抬下去的苦心，就拄着一根竹杖一瘸一拐的过来了。

“呦，不服气啊！”

余歌忍不住一笑。

这苦心刚在郭定哪里吃了闷亏，现在想要找他讨回来了。

“张昭师兄，我乃枫叶寺苦心，听说你方才让郭定过来找我切磋，所以师弟不才，想请教一下师兄。”

苦心的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如果不仔细听都感觉不出来这货是来报仇的。

“好啊，随便切磋！”

余歌忍住笑意，这个苦心还真是耿直啊。

难道苦心就没想到，他既然可以指点郭定去搞苦心，自然就不怕苦心上门报复的吗？

“好，我就喜欢张师兄这种爽快人。”

苦心一把丢掉手中的竹杖，身上骤然冒出万丈金光，看样子，已经无法忍耐。

“卧槽，就是没有头发，不然都赶上超级赛亚人了，啧啧……”

余歌砸吧砸吧嘴，心中将苦心调侃一番。

当然，苦心可想不到余歌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只是大喝一声，就仿佛蛮牛一般直勾勾的冲了过来。

“罗汉体练得不错，不过没我厉害！”

余歌只是瞧了一眼，就叹了口气。

虽然苦心的罗汉体看起来声势骇人，不过真要说起来，苦心的罗汉体不过才刚刚入门而已。

而余歌虽然不说将罗汉体修炼到筑基境大乘，其实也相差不远了。

打个比方，现在的苦心罗汉体的硬度，就想当于鸡蛋，而余歌却达到了石头的硬度。

鸡蛋碰石头，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