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被拉进一个这几天日思夜想的熟悉的怀抱,头顶上想起了他沙哑的声音。
花小满猛地清醒,她可没什么时间风花雪月。
她一把推开蔡长孺,把手里的几张画像塞他手里。
“这是抓我的人,一个号称,山羊胡子老道士,还有一帮黑袍兵,老大叫高明,还有一个叫高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所以我画了他们的画像,兴许你认识。”
她喘了一口气,“还有,我没有危险,你不用担心,我对他们应该是有用的。我目前正坐马车往西南走,我想来想去,除了去十王爷的封地,好像也没有其他别的可能。”
白光已经开始闪起,就着亮光她终于看清楚了蔡长孺的模样,也不知道几日没睡,眼睛猩红,胡子都已经长到快要遮住嘴巴,丑帅丑帅的。
“别触碰我,被我快闪带过去你就死定了!所以,安心的办你的事,我在西南等你汇合。”
花小满不舍的看着他,眼眶忽然开始发酸,她强忍着,到底没在他面前流下眼泪来。
明明认识也没多少时候,明明彼此连个正式的表白都没有,可分别几日,她牵肠挂肚,如今看他也过的很是不好,她又欣慰,又心酸,又心痛。
这几日睡不着的时候,她有时候在想,她和他到底算什么关系?
总不能算是onenight塞克斯吧,毕竟他们可有好几夜呢。
张爱玲说,通往一个女人心里最快的路是不可描述的那里。
那蔡长孺也是因为嘿咻才住进她的心的?
不,不是,若不是在她心里,她又怎么会和他走到肌肤相亲的地步?
爱和性就像鸡和蛋,先有哪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鸡和蛋都有了。
猛地回到马车,花小满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岐黄顿时慌了神,“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花小满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摆手想说没事,却平复不下情绪来,岐黄越关切,她的眼泪反而越发的汹涌。
“小姐,你别吓我。”
外头人显然听到了动静,高明策马靠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花小满摇头,岐黄对着外头喊道,“没事没事。”
高明沉默一瞬,忽然抬手对着车窗挥了一掌,车帘被撩起,露出花小满满是泪痕的侧脸,岐黄慌慌张张的按住飞扬的帘子。
“高大哥怎么这样?小姐没说掀开车帘,你怎么能这么鲁莽的就开呢,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高大哥,你负责的起吗?”
“对不住,唐突了。”
高明嘴上道歉倒是快,眼里却丝毫没有悔意,反而多了一抹讶异和探究。
这骨瘦如柴的姑娘这几天一直很强悍,被套麻袋里没哭,被绑来也没闹,被关屋子里更是该吃吃该睡睡,被铁马车锁了,还是嘻嘻哈哈,好像习以为常。
果然不是一般的村姑闺秀,不管是来自地府还是仙山,都是不一般的姑娘。
可她如今却忽然哭了,这不由让他很是好奇。
“金姑娘这是怎么了?”
花小满在帘子被掀开的瞬间忽然冷静下来,她抹干了眼泪,冲着车外“呸”了一声,“女孩子的事也轮得到你问?”
“是,是高明多事。”
他策马往前走了几步,又微微回头瞥了一眼车窗。
车队在天黑透之前到了一个村子,前去巡察的黑袍兵回报没有客栈,他们需要在村里扎营暂住。
花小满听到了,撇撇嘴,心里暗道完蛋了,她是要睡在车厢里了。
这要是她定制的那款车厢就好了。
“一会儿,你下去叫高明给你找个营房睡,总比在这车厢里坐着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