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因为来这个肚子疼就哭啊?神经病。”
生活的苦多了去了,肚子疼实在犯不着哭一场。
高明没说话,神色微微一滞。
花小满抬头,瞥着声音来处的方向,“怎么,你认识的姑娘会因为这个疼就哭?”
这么矫情,肯定不是劳动人民的闺女。
富家小姐?
“高明?”
没有一丝声音,也不知道是走开了,还是睡着了。
花小满撇撇嘴,把那包草木灰扎进了放到一边,人滚进了被窝里。
一觉醒来,车队已经又开始赶路了,火炉上温着手擀面,所以车厢里弥漫着葱花的香气。
岐黄坐在另一边座位上摆弄手里的一件男人衣裳。
“岐黄,什么时辰了?”
岐黄听见声音,抬起头,“小姐好能睡,已经快午时了,奴婢先到水给你洗脸吧?”
花小满点头,“这谁的衣裳?”
“是高睿大哥的,我帮着补一补。”
高睿?
花小满不由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这衣服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今天走的这路可真不平,颠簸的很,小姐竟然没给晃醒。”
岐黄只到了一盆底的水,却依旧因为马车晃的厉害,差点翻了,她赶紧端稳了,沉着颠簸不那么厉害了,扔进去一块帕子,打湿了递给花小满。
花小满擦着脸笑,“动若脱兔,睡若死猪就是我。”
岐黄笑起来,“小姐真逗。”
除了停车解决生理问题,一下午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天透黑的时候终于又到了一个山村。
还是没有客栈可以住宿,又是野外凑合的一晚。
上半夜守夜的是高睿,他靠在马车车辕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子。
花小满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便隔着车厢和他聊天。
“你多大了?“
“挺大。“
“你家里有老婆孩子吗?”
“有。”
“你们是兵吗?”
“不。”
“那你们是干什么的?”
“不说。”
花小满拍了拍车壁,“你是结巴?只能一两个字的崩?”
高睿摇头,“老大不叫我和你说话。”
“高明?他昨天和我聊了半宿呢,却不要你和我说话?”
花小满哼了一声,“他不是喜欢我吧?“
高睿笑了,“他家里有娇妻美妾,个个都比你好看,他喜欢你?“
这弄弄的鄙视。
花小满冲他的方向呲呲牙,无声的切了一声,道,“有娇妻美妾,还都比漂亮,那高明艳福不浅啊?”
高睿呲牙笑,却没接话。
“昨天他和我说,他的女人个个是个大家闺秀,因为来葵水肚子疼也会哭一场的那种娇滴滴的,能娶大家闺秀的,那家里条件指定不能差了吧?祖上有地?还是祖上有人做官?”
高睿才要说话,忽然听到一声呼啸,他一个翻滚跌到地上,那只飞箭狠狠的射向马车门,“砰”的一声,车门纹丝不动。
飞箭持续不断的射来,高睿一边在地上打滚躲闪,一边大喊,“袭击警报!袭击警报!”
花小满慌的一匹,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只好把早上温饭的锅罩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