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花小满还是摇头。
“我师傅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山上就我一个徒儿,也就他一个师傅,他也没说过他的名字,就当无名吧。”
她又吃了一大口菜,一边嚼一边又道,“至于山名,我也没问过。”
“姑娘下山,没听人说起过?”
“我就下了这一回山,还是师傅一道符纸送到前卫村的,听谁说起?”
高明眼里有一丝丝的失落,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那可是在汉阳一带?”
“可能挨着吧。”
这么详细的信息,可能是蔡长孺传达给他的,可不能给蔡长孺拆台。
“姑娘治疗大师的法子可是跟师傅学的?”
高明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高某从未见过这种治病的法子。”
本以为死定的大师,服用了她一粒丸子,也没好好修养,就在马上颠簸,几天下来,已经几乎和正常人无异了,若不是身上那碗大的疤,他甚至怀疑大师是不是根本就没受伤。
“大师伤的那么重,郎中们开的方子,也多是要不断的熬药煎药,我们这一路奔波,怕是也没有什么正经时间好好准备……若是换个一般的郎中,大师的命怕是救不回来了。”
“那肯定,若不是我,大师死定了。”
“所以姑娘救大师的那法子,是什么法子?人已经不行了,就吃了一个丸子,就能起死回生,那是什么法子?”
这事也过去好几天了,忽然这么问——花小满心头一动。
她抬眼看着他,“说起死回生也过了,不过,高大哥,你到底想问什么,你直接问。”
“坊间传言,姑娘是从地府回来的,本是通天,可从地府入口拦人。”
高明问这话的时候,脸色很平静,眸子却极其深邃,声音不自觉透出一丝颤儿,好似极其期盼,又好似有些惧怕。
“高大哥信这些?”
花小满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难道不是?”
高明眸子里闪过一丝忐忑。
花小满看着他,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通透的了然,“有时候,人不见了,未必就是去了地府。”
高明微微一怔,“你知道什么?”
“知道高大哥一直在找一个人,女人。”
“你如何会知道?”
高明的上眼睑微微下压,黑眼球盖住一半,显得极为阴翳。
花小满没吱声,只保持一个神秘又极其傲娇的笑,让他自己想去吧。
“你如何会知道!”
高明这一声近乎咆哮。
花小满“啪”的一声摔了手里的筷子,“你吼什么,我知道有什么稀奇?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她凶狠的瞪着高明,“你当初做了那种选择,就该尝这种后果,当了biaozi,还想要牌坊,你爹娘疼你,惯着你,人家姑娘可没有理由惯着你!”
高明眼里的戾气一散,露出几分伤心来。
“我,我就想知道她还活着没有,就想看到她过的好,可我这几年几乎走遍了大周朝的东南西北,一无所获。”
花小满嘲笑,“大周朝有多少户人家?高大哥一家一户找过了?那未报官的还有多少?高大哥又有没有查找一遍?”
她怜悯的看着他,“茫茫人海,想藏起来太简单了。”
“你觉得她,她只是藏起来了?她没死?”
高明眼神慌乱,“可,可她身受重伤,又完全不会武功,还同时被几路人马追杀,然后从此人间蒸发,除了死,我想不出她还有第二种可能。”?
“那你觉得她死了,还找我做什么?”
花小满不敢相信的自己听到的,“查一查投胎的名簿上有没有她?”
靠,真当她是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