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平常惯会偷懒吗?”
静安的娇羞戛然而止,脸却更红了。
她含羞带悲的看着博观大师,眼眶也慢慢红了,“我,我是被师父用蛊虫控制,圈养起来的,我,我对师父有其他的用处,手脚都不能粗糙,皮肤也不能黑,所以,我,我是不被允许下地干活的。”
话音落,一颗屈辱的泪水啪嗒落了下来。
她说的含糊,可谁都明白这里头是什么意思。
一个妙龄少女,还是个出家人,却日日被一个老尼姑折磨,也够不容易的。
博观大师脸上微微一滞,“对不住。“
花小满却没起什么怜悯心。
吃水的时候,不嫌弃井脏,吃完了,说井底藏污纳垢是个王八蛋?
“我之前和静安师姐叫苦叫累的时候,师姐说:你不想干粗活很容易的,只看你想不想了?”
她学者静安的口气,又是傲娇,又是德行的欠打样子。
说完,又一脸天真的看着她,“师姐,我不明白怎样才能不干粗活?我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挑水,挑完连饭都没得吃,就能上山拾柴,下午还得下地拔草,可真是太累了,师姐,你教教我呗。”
绿茶,谁不会?
静安脸色红了又白,眼泪潺潺的道,“那不是我说的话,是,是师父操控我说的,她一向垂涎你的美貌,那是她在引诱你委身于她……”
狗屁!
甩锅本领哪家强?绝对尼姑庵里找静安。
绿茶的水平确实不如她啊!
花小满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博观,心头微动。
她和静安斗什么斗?
静安这般表演不就是为了勾搭博观,让她去好了呗。
她乐得看戏。
静安抹了抹眼泪,“之前,我说了、做了很多不好的事,那都是因为我被师父控制着的,我,我没的选择。可但凡有一丝意识清醒的时候,我都是在保护你的,每当师父说想要找你,我都会当在你前头。”
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她的眼泪如短线的珠子,骨碌骨碌的往下滚。
放屁!
花小满嘴角抽了几抽,“呵呵,师姐的意思是,你以往说的那些不好的话、做的那些不好的事就是蛊虫的祸?然后你做的好事,说的好话……”
她呲牙一笑,“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师姐做过什么好事,原来是师姐真人不露相,做好事不留名啊,以往倒是冤枉师姐了。”
“没什么,我不爱解释,难免会被人误会。”
静安的脸色红白变换,终化成一缕淡笑。
花小满伸出大拇指,“牛!”
静安俨然一笑,“师妹谬赞。”
“哪里哪里,师姐是真的牛,一面被住持的蛊虫控制着,一面还做好事不留名,那是真的牛!”
花小满想忍住,可到底看不惯她这副绿茶的嘴脸,便一句更比一句讽刺味道浓。
静安暗咬银牙,“对了,我人微言轻,不敢居功的,要说保护师妹,穗恒师叔可比我做的多,她对师妹那才是真上心呢!”
她这话说的有点暧昧,一直看戏的博观睫毛忽然颤了几颤。
“你总嫌穗恒师叔总把你往外派,干重活,还不给你饭吃,可你不知道,她那是为了保护你,若不是那样,你这容貌越长越好看,怎么逃得过穗谷的毒手呢。”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呢。
花小满头一歪,“师姐,穗谷师伯好歹还是你师父呢,你怎么能直呼她的法号呢?”?
哈哈,看你吃瘪,特别的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