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里跑出一中年男人,打着圆场,“算了,算了,别打了,再打你就把他打死了。”
又跑出一妇人,附和道,“对啊,他真的犯了事,应该上报衙门,你也不能这么打他,再说,他也没伤到人呢。”
“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这样揪着不放?他没砍到那姑娘,倒是那姑娘手里的箭差点把他射死,还有你,这个打法,人都要被你打坏了。”
“他砍我们,我们反击还错了?”
“那不是没砍到吗?”
“没砍到?但凡我妹妹没带袖箭,被他这么一砍,还能活?”
周立冷笑一声,啐了那男的一口,“他砍的要是你爹,你还能这么大度?”
中年男人伸手拉扯住周立的胳膊,“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咱就事论事,你和谁你爹你爹的?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周立松开贾二狗,反手挣脱了男人的牵制,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往身前一拉。
“砍的不是你爹,你就少在着扯他娘的闲蛋!”
那人也瞪起了眼,“砍的是你爹!你爹!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怪不得他要砍你,你们呢,还不知道是被你们欺压成什么样了才铤而走险呢!”
花小满冷笑一声,朝董嬷嬷耳语了几句。
周立的眉毛已经被激的竖了起来,痞气邪气便涨了三分,更朝那男人逼近了一步。
“你说什么?”
吓的那男人往后退了退,“砸,你还想打人哪?”
围观的群众立刻有人上前,围在中年男人身后,朝周立喝道,“你想干啥?”
“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有人指着贾二狗道,“我认得他,他就住在我们胡同里,是个老实人,从不欺负邻里,这么拿刀砍人,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又没砍到人,还被打这么惨,真是太可怜了!”
有人帮腔,有人带节奏。
原本奄奄一息的贾二狗忽然从地上一个翻滚,也不知是要攻击周立,还是要趁机逃走。
花小满上前一步,将手上的袖箭抵在了他的头上。
“贾二狗,别动。”
她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他求娶不成,便对我爹动手,强迫他把我嫁给他,我爹不同意,让我暂时到表叔家避难,谁知道他竟然对我动了杀心,一路尾随而来。”
“胡说,他早就住在我们胡同里了,根本不是才来的。”
花小满循声望去,眼光凌厉,“我也早就来了呀,你怎么就觉得我是才来呢?”
她举手晃了晃手腕上的袖箭,“若不是他三番五次想杀我,我一个姑娘家,何必要带这种东西?”
“你放屁,你个贱尼——”
花小满一巴掌打断了贾二狗的叫骂,“这巴掌是我我爹打的,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下的去手!”
贾二狗还要骂,花小满又一巴掌呼了上去。
“这巴掌是我弟弟打的,他从七岁,你就打的他下不了床,你还是人吗?”
“哦……”
人群了发出一声了然的呼声和激烈的讨论声。
无疑还是两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花小满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麻烦叔叔大爷帮我去报个官,我必有重谢!”
“哎,我去!”
“我这就去!”
看到银子,许多好事的立马转身报官去了,生怕别人报的比自己早,拼命的超前跑。
围观的人群顿时少了一大半。
不远处,两匹马飞速的朝这边跑来。
花小满眯了眯眼,眼里尽是杀心。
三个衙役打扮的人却忽然从巷子口拐了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花小满眉头一皱,衙门来的这么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