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蜜蝶姑娘说只要给够银子,叫郎中保密也不是不可能,她就是不听我的,说来说去,还是怕被妈妈发现她私藏男人,会逼着她卖身。”
嗯?
“她原来不卖身的?”
“她原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如今博观大师的命在旦夕呢,她还只管她自己卖艺卖身的,真是气死我了。”
静心又看了一眼博观大师,坚定的道,“亏她还说大师是她的救命恩人,为了恩人就算冒着卖身的危险又如何?若是我,便是拼上我这条命,也会救大师的。”
啧啧。
花小满瞥了一眼床上动也不动的男人,暗暗切了一声。
瞅你干的好事,挂着个和尚的名头,风流债没少落下。
“我劝了蜜蝶很久,她就是死活不肯听我的,只一味的趴在博观大师身上哭,说到这里,我又要被她气死了!她放着博观大师的命不救不说,还,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玷污大师的圣体,真真是太过分!”
花小满皱眉,“玷污圣体?怎么个玷污法?”
静心红了脸,“就,就是趁着给大师擦洗身子,又,又是动这,又,又是动那的,太,太过分!”
她说的不明不白,花小满抓心挠肺的想直到动的这和那是哪?”
静心却不肯再多说,只道,“我说让她不要玷污大师身体,她不思悔改还扬言要把我交给妈妈,让我也留在花满楼里做,做个妓子……”
静心说的有些气愤,嘴唇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花小满,“然后,你便忽然从天而降,不,是凭空出现在这里,蜜蝶姑娘大喊着要去叫人的时候,我紧抵在门上,才没让她出去,然后,然后你便怒而射杀了她。”
本来,花小满还觉得她冲动射那一下,是不是对不住这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了。
可听到动这动那的,又觉得还好自己射死了她,要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暴雨梨花针虽然看着唬人,到底射出来的针都太小了,想用这个针杀人也是不容易的。
又没淬毒。
“我,我射杀了她?”
她这一问,只是不确定,听到静心耳朵里,却多了一份审问。
她挠挠头,“原也没死,就是身上中了十几二十几针,我,我,我不敢出门,怕被楼里的人发现博观大师,便,便紧紧关着门,不敢出去,和她们说我得了一种传染病,不能和人接触,会传染,只叫他们把饭都送到我门口……”
花小满审视的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来了。”
花小满淡淡的,“蜜蝶姑娘是怎么死的呢?”
静心低下头,“我,我不知道,我,我把她关在柜子里,等,等第二天有人送饭来,我,我要叫她出来吃饭的时候,便发现她,她,她已经死了。”
关到柜子里,自己就死了?
她明白了,她的针的确是杀不死蜜蝶的,那杀人的便是静心。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便关上了柜子。”
静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声音却很平淡。
“然后,我便守着博观大师,等着你来。”
“若是我不来呢?”
“不会,博观大师也是因为你才受的伤,而且,你既然来过一次,没有理由不来第二次。”
花小满歪头看着她,“你如何知道他,他是因为我受的伤?”
静心抬头看着她,“你,你上次过来的时候,不是,不是你对着博观大师说的?”
眼神飘忽,她在紧张。
比识破了她杀人还紧张。
花小满笑了笑,“是吗?我倒是不记得了,兴许是我太着急了,说了什么自己也忘记了。”
“是呢,我有时候也会因为着急忘记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