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塌了窟窿垒起债,事得给办。
林长河就笑,“好我老哥哩,能有啥要求嘛。有心啥都不要吧,人家要笑话的。要起吧,这实在是……”
应该要!还能啥都不要,那可不成。
金家两口子说的特别干脆。
林长河沉吟了一下,“咱不胡说,老哥,别人家给多少咱就多少,随着大家的走。”
同样的道理,别人家怎陪嫁,这边也怎么陪嫁。
基本就是,夫家给多少聘金,这边给陪嫁大致多少钱的东西。
想多给也都给闺女钱叫她自己留着,不会换成家具家电这些东西的。
很少有人家会把聘金私留下,大部分还是会多少添一点,想叫面子上好看些。
金家两口子赶紧应下来,林家在这事上也没瞎说。
说了一中午,林长河请了两口子去镇上的馆子吃了一顿,但最后事金家出的钱。谈的很愉快,完了再找个媒人也是个摆设,只说明有三媒六证那么一码事就完了。
张巧凤这才给妹妹和娘家说这个事,张巧玲先是皱眉,然后又叹气,“人是真好!就是家寒。”再多的却不能说啥了。
而紧跟着,金巧玲在村里也听说苏环夸自家小桐的话,苏环跟人说了去城里出的糗,“……我就跟个二杆子似得,啥话都往出说。人家孩子只笑,就跟一点也没听出来一样。想想我都觉得我自己脑子有问题。”
别人就笑,“这是要当婆婆了,给喜的疯了。”
苏环跟着点头,“你是不知道,娃真是个好娃。正做梦里,咯咯咯的笑的不行了。”
两人还在城里,这婚事就两家就定下了。
金双喜给儿子打电话,“咱们这边普遍的彩礼,就是一万。一万的有,一万五六的也有。六千的,八千的也行。大差不差就是这么些。”
四爷给了两万,“就按照这个给林家。”
金双喜没打磕巴,“行,就两万。那你年前啥时候回来?”
“过了小年吧。”过了小年,城里的人基本都往老家跑。城里基本就没啥人了,“年货啥你跟我妈别管,我回去置办。”
年前得去批发市场,啥东西都是两份两份的采购,直接堆了一车厢。
直到腊月二十五了,两人才收拾东西回家。走前问金家那两兄弟回不回,结果老大说不回,他导师给他安排了活儿。老三说他到年三十再回。那就算了,两人开着车,先去林家。
好家伙,一进巷子,巷子里这么多人。
除了跟巷子里的左邻右舍,还有林家的人,林家的人几乎是到齐了。谁喊了一声,“是这车吧?回来了!”
林长河就从屋里出来了,“就是!就是!”
本来以为扔下东西就能走的,结果一听说今儿回来,都来瞧新女婿呀。
林雨桐一小车,就有谁家的媳妇笑道:“小桐,可算是把女婿给领回来了。”
四爷正在解安全带,外面又大娘笑道:“女婿娃还羞的?赶紧下车叫大家看看嘛。”
这么直白的要求,林雨桐突然都觉得臊的不行。她就赶紧抓了糖出来,一个一个挨个的散,“甜甜嘴!”可别开口了,这种直白的打趣叫人有点消受不了。
四爷就车上下来,抽了一条烟拆开,笑着跟人打招呼。家里的饭菜都做好了,招待新女婿的席面,好些人都是来帮忙的。
林雨萍抱着孩子出来了,把孩子直接往四爷怀里塞,“赶紧的,娃的姨夫接住。”
我的天啊!
四爷很少碰谁家的孩子,要不是林雨桐眼疾手快她能直接把孩子给撂地上。谁会想到有个女人上来直接给你一孩子就撒手了。四爷正给人散烟呢。
这还有啥不明白的,四爷抽了两百块塞给孩子,“长辈还没认全了,先认了个小家伙。”
林长河就心里特别气自家侄女,听不来话外音吗?长辈都没拜见,你弄个娃过去叫人家姨夫,规矩呢?就为了一个见面的红包,贫气不?
林雨桐把娃接了,钱给娃装好塞给林雨萍,“外面风大,娃还咳嗽着呢。赶紧抱屋里去。”
林雨萍半点不觉得有问题,哈哈笑道,“挣了个大红包,风吹了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