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认识的不重要,能睡在一张床上就是缘分。”
徐洁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在灯下对视。
正当我的手都有点麻了的时候,她忽然松开手,靠在了我怀里,梦呓般的说道:
“我想不起来你是谁,可我感觉和你在一起心里很踏实。我们应该在一起过。”
我鼻子一酸,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傻瓜,我们何止在一起过,我找你很久了。别再离开我了,我会撑不住的。想不起来我是谁没关系,从明天开始,我慢慢告诉你。”
徐洁在我怀中轻轻点了点头,“也告诉我,我是谁。不要骗我。”
“好吧,我承认刚才说的有点不尽不实,可那是为了拉近距离。不过有件事我真没说谎,那就是你真的说过,如果两块表都坏了,你就和我那个那个。”
我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用下巴顶开她的额头,嘴唇缓缓向下寻觅。
徐洁竟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很主动的……把灯给关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徐洁都住在董家庄的老房子里。
村里的乡邻也都知道,大祸害有女朋友了。
我是真想一直就这么留在村里,就像当年的段乘风和娟子一样,和徐洁一起厮守到老。
可随着右手的痊愈,一个电话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电话是王希真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的很急切,让我无论在哪儿,都尽快赶去他家。
尽管我对这个人不感冒,但是我先求他帮忙的,他让我过去,我必须得去。
最主要的还是,之前季雅云在电话里说,那个女人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但要彻底解除半鬼降,却不是王希真能做到的。
当天我就和徐洁收拾东西坐车回了平古。
打车到了城河街,刚下车,就见街口的一家丧葬铺子里,一男一女正斜眼看着我。
“大胡子……他是大宝。”徐洁指了指窦大宝,转眼看向我。
我笑着点点头。
“这个大背头……是潘潘?”
我又点了点头。
本来还一脸古怪表情的窦大宝和潘颖对视了一眼,顿时都对她来了兴趣。
两人连铺子也不管了,直接追着我跟徐洁跑到了我家。
一个多月没回家,一进门,就先吓了一跳。
一楼货架的旁边,竟然多了一个神龛。
神龛的上面,堂而皇之的供奉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泥娃娃。
看到这个泥娃娃,我才想起了茶茶。
潘颖恭恭敬敬的给泥娃娃上了香,才小心的问我,有没有见到茶茶在里面?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自从在苏州茶茶在我梦里出现那次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小家伙。
事后想来,原先的泥娃娃被毁的确有些蹊跷。回想起来,倒真像是潘颖说的那样,泥娃娃是被雷劈毁的。
可茶茶是没有恶念的灵鬼,又怎么会遭雷劈呢?
见潘颖神情有些黯然,我指着神龛上的泥娃娃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这个发型啊?兴许茶茶顶讨厌的就是大背头呢?”
潘颖白了我一眼,“才不会。”
我没在家多待,领着徐洁楼上楼下看了一遍,然后就让窦大宝他俩陪着徐洁,独自一人开车去了南关街。
到了王希真家里,他竟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一见我就迎上来,有些兴奋的说:“这次你母亲的降头可以解了。”
“真的?”
王希真点点头,“先前我跟你说的滇南的那位师傅来了,他一定有办法帮你妈解降,所以我才急着让你过来。”
说着,他就伸手来搭我的肩膀。
这本来是个表示亲近的动作,可是没想到他的手刚一伸过来,我就浑身一震,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王希真一愣。
“没什么。”我恍然的摇了摇头,事实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躲开他的手。
王希真也没介意,只问了一句就急着招呼我进屋。
桑岚一家人都在。
一段时间不见,那个女人倒是丰润了些,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然而没等我和桑岚等人说话,里屋忽然传来一个听上去很是平淡,却让人感觉十分别扭的声音:
“王施主,想不到你这位朋友,竟然也是蛊门中人,呵呵呵,真是失礼了。”
说话间,屋里竟走出一个穿着葛黄色僧袍的胖和尚。
一看到这和尚,我浑身没来由的一紧,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和尚双掌合十,念了声佛号,然后才拉着长音说:“贫僧法号静海,敢问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字更¥新/速¥度最駃=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