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眼能不能别这么脏?销售多了去了,不是每个人都没底线,自甘轻贱的。”
我边说边拉了他一把,冲已经站起身的王欣凤点点头,把老古先让了进去。随后才跟进去,抢着说:
“王经理,我们是平古过来的,这个是我们单位的老领导,古老。”
“久仰久仰!快请坐。”王欣凤虽然有点茫然,但到底是有眼力劲的,把我们让进沙发,走出去对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孩儿说:“赶紧倒茶。”
老古翻着白眼小声对我说:“你是真能现学现用,前些日子才抓了个女老千,这就自己个儿开始‘干买卖’了?还把我老头子给绕上了!”
老古那也是人老成精,摆起领导架势,和王经理聊了半天,对方的眼睛是越来越亮,真把我们当大主顾了。关键说了半天,老古愣是没提自己是哪个单位的。
又聊了一会儿,王欣凤起身说:“古老,您看是我先带你们去展示厅看看,还是先一起去吃个饭?”
老古站起来拉了拉衣摆,“饭就不吃了,先去瞅两眼。对了,王经理,能不能提个冒昧的要求。”
“您客气了,您说。”
老古哈哈一笑:“咱先不说采购的事,我本人就是个‘老古董’,平时在家也爱摆弄点假山盆景什么的。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老师傅来,趁这个机会,让我也学习学习,这石头里的道道?”
王欣凤真是雷厉风行,一个电话,就叫来两个一看就是一线工人的老师傅。
等王欣凤给我们做了介绍,癞痢头瞅了瞅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工人,又看看王欣凤,忽然笑着说:
“我怎么觉得,这老先生和王经理眉眼有点像呢?”
王欣凤洒然一笑:“您好眼力,这就是我爸!”
出门后,癞痢头忽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
“兄弟,你别怪我多事。我不是耽误你的正事,但是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
一听他开口,我就头疼,耐着性子说:“有话您直说。”
癞痢头眼珠转了转,向我又挨近了些,斜眼看着王欣凤的背影说:
“我刚才仔细看过这个王经理的面相,要说起来,一开始我还真是瞎说。替她看过相后,才发现她是个挺端正的人。”
我忍不住皱眉,“然后呢?”
“我看她眉角含春,朱雀张宿入主正宫,这是即将配婚的征兆。要说这个月最后一个适合婚嫁的黄道吉日,就在本周日。她应该是那天要拜天地入洞房的。”
&你还有正事吗?”我强忍着踹他的冲动问。
癞痢头却是表情越发郑重的说:“可是我观其旁宫,却又隐约有北帝玄武危宿侵犯的迹象。奇就奇在,这种危险之相,是在刚才她老子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我毕竟也算吃阴阳饭的,癞痢头虽然絮叨,总不能切入正题,我却听出些蹊跷,“面相不会突然改变,要有变化,也只能是遇到特别的人或事。你是想说,她父亲会改变她原来的运势,还是说,她会因为自己的老爷子,结不成婚?”
癞痢头瘪着嘴摇摇头,“要我说,她面相之所以起变化,应该不是因为她老爹,而是因为兄弟你找上了她啊!”
癞痢头忽然又向我凑了凑,嘴都快挨住我耳垂了,“危宿入宫,喜事变丧事。这女人,现在是克夫相。照我看,她这婚不结还好,要是真结了,她爷们儿绝对活不过大婚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