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玉琪脸色终究是变了一下:“你敢吗?”
“大宝,开窗户!”
我一把将项玉琪从床上拎了起来,径直将她上半身塞出了窗外。
此时外面还是黑洞洞一片,身在车里,感觉疾风扑入,我的手都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项玉琪脸冲着黑暗,竟是嗲声道:“好舒服……”
我一咬牙,抄起她一条腿。
“我真是乘务!”
项玉琪终于意识到我是会动真格的,终于松了口。
我把她拽回来,直接掼在地板上。
窦大宝点着头道:“我知道了,她不怕挨打,不怕变残废,但是怕死。”
项玉琪面色惨白,嘴唇颤抖,却是说道:“死了还怎么享受呢?”
我心底叹气,刘阿生这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奇葩的。
“季雅云在哪儿?”我直接问道。
或许是刚才被风直吹的缘故,项玉琪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一般,竟有些动人。
她幽幽地盯着我看了一阵,开口道:“除了我,这列车上还有一个‘自己人’,我只负责把人交给他,他怎么处置,我是真不知道。或许是大卸八块塞进马桶,或许,就像你刚才对我一样,直接把她给……”
“你的同伙叫什么名字?”窦大宝找到了窍门,也学会问关键了。
项玉琪咯咯一笑:“千门弟子,彼此也未必知道对方的真姓名啊。再说了,就算我告诉你们他叫什么,刘阿生能替我改命,难道不给他改?阳世判官拿他没辙,除非……你们当中有人能掐会算。”
我当即拿出了手机,电话却无论如何都拨不出去。
项玉琪又再笑了,转脸望向窗外的漆黑:“呵呵,如果刘炳和姓段的女神算没有乘飞机,而是跟你们一起上了火车,那计划就不是这样了。”
我不禁暗暗咬牙。
瞎子本人是享受主义者,才不会为了所谓“怀旧”委屈自己,他和段四毛和我们差不多时间点出发,这个时候,恐怕飞机已经落地了。
可就算是他开机了,当下也不太可能联络上他。
因为很明显,隧道不可能那么长,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眼下,这是又落入陷阱,进入了未知的阴阵了!
项玉琪没等我开口,就又笑着说道:
“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点提示,这列火车上,会每隔半个钟头,少一个人。如果,你们能在那人消失前找到他,或许……应该就能够找到你们的朋友了。”
她摸了摸刚才被我拽秃了的头皮,补充道:“季雅云是第一个,第二个失踪的,应该是男人。一男一女……呵呵,还是有规律可循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转头问静海:“卧铺都找过了?”
静海摇头:“人不可能藏在卧铺。”
我再次点头,边往外走边说:“魏公公,有些事好像你最擅长。”
“咱家理会得。”
静海的回应声中,我和窦大宝、潘颖出了包厢。
潘颖揉着鼻子说:“老和尚能靠谱吗?”
“不是还有狄敏在嘛。”窦大宝道。
我看着窗外掠过的漆黑,稍一犹豫,走向车尾方向:“有些事,没有比大哥更靠谱的了,就比如,怎么向一个变态的女人逼供。”
潘颖一拍巴掌:“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窦大宝一头雾水。
“笨死你了!”潘颖用力戳他脑瓜,“你敢说刚才那女的大呼小叫的时候,你没‘蠢蠢欲动’?靠,我都想从她身上找寻一下‘那种感觉’了!倒是老和尚,不光是和尚,还是个没‘把儿’的,怎么都不会受到诱惑嘛。”
我点点头,驻足在一间包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