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计划在任何人看来也是可行的,但结果却是我们全面的失败,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伤亡不说,最重要是还弄丢了绝对不能弄丢的东西,深红遗物。”姬燃礼叹了口气,不无痛苦的说。
“可是,是陛下您亲自任命的莱特队长,作为这次圣都作战的总指挥吧?”
“没错,所以我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是我的决断出现了错误,我的不成熟和过于激进的判断,造成了这一次所有的后果。”女帝姬燃礼抚摸着案台上赤红色的荆棘纹章,这是皇帝印章,也是凰炎国皇室代代相传的至高信物。“所以我将接受自己要受到的惩罚,我是凰炎国数百年来唯一的女帝,也将会是唯一一个三年下位的帝王。”
周望景:“···”
“不过在那之前依然有我可以弥补的事情,深红遗物已经丢失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基金会已经放弃了圣都,以圣都目前的能力没有丝毫办法从不受现实稳定锚影响的艾什·布卡托手里抢回它,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我能做的只有尽所有的可能去保护如今的凰炎。”
“你···您准备怎么做。”
“我会在接下来的议程上促成康亲王的提案,促成迁都的进行,如果可能的话,半个月之内,圣都的人民将开始向南方海省进行潜移。”
“```迁都?”周望景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他确认姬燃礼表情认真,没有开玩笑以后,自己更是忍不住笑了。“陛下,您可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北方境胶东郡城城主的孩子周望景,这一点在关于你的调查上写的很清楚。”
“没错,所以你就更应该知道,我是经历过迁徙,离开故乡的人,我也知道这圣都的城墙以外的世界,都是什么样的。”周望景低声说:“废墟,饥荒,啃食死去拾荒者尸体的秃鹫,隐藏在各种古老遗迹之中的可怕神秘异常。”
“链接凰炎国圣都和其他城市的,只有六条甲铁城轨道航路,以及那些达官显贵,集团大佬才驱使的起的浮空艇···您告诉我,您要怎么依靠这些,完成圣都近乎500万人的迁都!”周望景嘶哑着嗓子低吼,康亲王是脑瘫他已经领略到了,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儿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要怎么让我楼底下那七十多岁的老大爷,在废土上,完成至少七百公里以上的迁徙?圣都以外的那些靠北方城市又该怎么办?啊?”
女帝沉默了,像是丝毫没有回答周望景的意思。
而这样的沉默,也让周望景明悟了。
“我明白了,你根本没有想这些,人民怎么样已经无所谓,如今的你,只想不再犯错,只想凰炎国的千秋伟业不会彻底毁在你的手上,只想不会对不起你们这一脉的祖宗祠堂。”周望景笑了,这份讽刺愈发的忤逆不道。“但是陛下,您难道忘了,你逼死了你那昏庸的父亲才继承的如今的王位!这可是连我这种从来不关心政治的小鬼都很清楚的事情啊。”
“周望景!你放肆···”听到这话的姬燃礼猛地回头,却见眼前周望景已经突然发难,逼近到了她的身前。
姬燃礼下意识拿起蝴蝶刀刺向对方,而对方则是一只手当下锋锐的刀刃,另一只手肘砸在她的脸上,然后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随着后脑传来的让她几度晕眩疼痛撞击感,姬燃礼被狠狠的按倒在茶几上。
眼前的视野几近模糊,大约过了数分钟,她才再次看清楚眼前男子的脸。
那张愤怒狰狞,也带着冷笑威胁的脸。
“看起来毒性不低,不过很不巧,我从小就属于那种对各种污染都抗性点满的体质···陛下,你这毒药恐怕一时半会儿起不了作用。”周望景看了看刺破自己手掌的蝴蝶刃,其上有紫色顺着伤口处向四周蔓延。
“我告诉你,姬燃礼,你已经赌了第一次,而且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也陪你们一起去赌,为此代价则是我的朋友死去了,我考上的大学为之毁于一旦,无数原本拥有光明未来的基金会成员也好,学生也罢,他们的生命都在这场灾难中草草了事。”
“你现在就只能陪我赌这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们的牺牲有意义,直到一切都逆转为止。”周望景恶狠狠的说。
“之前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现在我换个方式问你。”周望景沉声道。:“这件事你是要主动的配合我做,还是喜欢被动一点,我高贵的女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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