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孤始乱终弃。”朱标捧起她脸笑道。
“怕,上次周报说你和徐小姐的事……不提这个。”沈知否道:“但我不想看殿下为了银两发愁,做不到狠心的,况且陛下对沈家不薄,皇商一事便很好呢。”
随后朱标让三宝找了几个便衣锦衣卫,将银两装在普通箱子里运走。
出门时,朱标拉住陆忠道:“平时不该监视的不要监视。去让李文忠他们立即过来。”
陆忠看了眼远处的沈知否,对朱标道:“殿下放心,沈小姐私密之事,我们从不敢打听。”
朱标走到沈知否的旁边,两人进雅间,他笑着说道:“怎么不见小白。”
“她可能去玩了。”
“辛苦你了,若是你那几个姨娘为难你……”朱标说道:“孤的事情太多了,如今那些盐商和织坊,个个不惹朝廷,却也找不到人,实在是头疼。”
“几个时辰前,我已经让沈管事以沈家的名义去请南京城的那些盐商,织坊,随后我会再去苏州,杭州一带。”
朱标坐在酒楼客间的屏风后面喝着茶,听到那些商人陆续向楼上走来,道:“难为你了。”
“与你分担些,总好过你一人孤军奋战。”
随后她走出两道屏风,看着十几张椅子上陆续坐满了人,来的还有文家的掌柜。
沈知否一改在朱标面前的温润无害,扫视几眼道:“各位掌柜,请坐。”
“沈掌柜,不知今日约我们前来,可有好的生意。”
“是啊,是啊,沈少掌柜年轻有为,平日里我们拜贴都被屡拒在门外。”
沈知否在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做生意能手,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狐狸也十分佩服。
看到大家和和气气,沈知否说了朝廷想让各位盐商和布商合作的事情,成为官办盐务一员,还有江南织造局的事情。
“我们商人位低,是因平日并未帮百姓朝廷办实事。百姓有难,却忙着赚百姓钱,旧庭换新朝时,各位酒肉熏臭,笙歌燕舞,却不为国出力。
若想提高商人的地位,需要大家一起为百姓和朝廷做事。”
那些掌柜的听到这话,突然都不吭声了,装着糊涂。
做事?肯定是要自己放血拿银子了。
文家掌柜知道自家书江被这位沈小姐三番五次轻视,他这做二叔的也该出出气。
“沈小姐好大的口气,你女子经商,是我们各位抬举你,如今你成了皇商,我们这些人没捞到油水不说,你到成了朝廷说客,这好事都让你占了。
这事,我文二爷不答应,我们山西的,可不是傻子,你们呢?”文二爷看着里面的几个老晋商。
这一哄抬,几个忌惮沈家的也开始嚷嚷。
沈知否冷声道:“文二爷用意何在?”
“用意?沈家与我们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做朝廷说客你爹知道吗?”
“不必。”
沈知否对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他们经常冷嘲热讽。
“那我们走吧,白来了。”文二爷起身,一半掌柜跟着起身。
“都别走。”李文忠的声音从堂外传来:“坐好了。”